“你以催眠之术拐卖少女,这是一桩死罪。”苏南枝冷言如冰,“给楚老夫人两次下毒,这亦是死罪!将他送官!”
侍卫就来绑人。
楚恒被五花大绑,忽然惊惧错愕:“所以,上次你是故意打碎药碗,因为你知道我袖子遮碗时下了断肠草?!”
“对啊。”苏南枝笑容昳丽。
“我!!你——”
楚恒气的面目狰狞,脖间青筋暴起,眼将要被拖去官府,又连忙翻身跪地,惶恐求饶:“侄女,表舅错了,你放过我这次,我日后不敢了!”
“谁是你侄女?忘恩负义的东西。”
苏南枝眸眼微冷,抬手狠狠掌掴他一巴掌:“你给外祖母两次下毒,又何曾念起她是你干娘?这会儿来攀亲戚,迟了!拉下去!”
“放了我!我有好几万白银全给你!苏南枝求你放了我!”楚恒嘶声力竭嘶吼,拼命挣扎。
“把他嘴堵了,贩卖人口的脏钱我不屑。”
苏南枝不耐烦地下令后,目光随即看向孙奶娘。
孙奶娘立刻感觉,有把尖刀悬在头顶,浑身难以遏制地发抖。
“孙奶娘,嗯不对,应该叫你吴艳茹。”苏南枝如女修罗般,目光森然寒沉,音线清脆冰冷,“四十五年前你从黑奴市场,被买进楚府,爬过外祖父的床,怀上一对双胞胎……”
提及此事。
一直情绪激动的外祖母,猛然抬头,也开始不寒而栗。
连亢奋骂人的王嬷嬷亦是焉了气,神色不安。
孙奶娘屁股跌在石阶上,急扯白脸怒怼:“我不是!你胡说!”
“你怀上双胞胎时,正值外祖母生产姨母之际,外祖父唯恐刺激到外祖母,便派王嬷嬷逼你喝堕胎药,打掉双胞胎后,将你发卖到北方。”
苏南枝从袖中拿出张人像,上面画着从前的吴艳茹:“后来你拼命逃走,偶遇匈奴秘医,求他给你整骨换脸,你才顶着如今这张脸,处心积虑混回楚府当奶娘,日夜想报仇。”
“先前我便察觉出来,你绝非图谋楚家财产那么简单,你对楚家有浓烈的仇恨。我就托人查你从前经历。”苏南枝蹙眉道,“才抽丝剥茧地查出这档子事儿。”
孙奶娘手覆在小腹半晌,豆大的汗水从额前滚落,沉默半晌后,看着横在脖间明晃晃的大刀,怒目切齿,豁出去般大吼:
“今日横竖也是死!没成想你这贱胚子居然查到了我的前尘往事!老夫人,你说你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