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眼神空散,看不出又任何的情绪变化,突然看向一直哭闹的小文。小文立刻安静下来,脸上漏出诡异的笑容,然后慢慢朝着岸边的女人走去。
王亮伸手去拉却发现任凭如何使劲都是石沉大海。王亮大喊一声,一个扫堂腿把小文铲倒,倒地的小文双腿依旧来回踱步,就像一个倒下的机器木偶,身子与粗糙的船板来回摩擦不一会儿便摩出血来。
看着中邪一样的小文,王亮知道肯定是女子做的怪。此时女子突然开口说天气太冷想去船舱等自己的爱人来接她。
为了推延时间王亮答应了她。
女人上船后,小文不再动弹。王亮把小文和船夫拖回船舱后惊奇的发现船舱灯光下的女人居然没有影子!
知道自己是遇到“脏”东西了,看着船舱内的货物和地下昏迷的两人,王亮决定试探一下女人,便问文化在哪里?
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女人用惊喜的声音回答王亮说文化买书去了!
这一下,王亮可是全身发冷,背脊发凉,心想这次真是倒了他妈的血霉,大江大浪都过来了,居然在这里翻船了。
当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王亮想起师父说过腰间的风铃可以辟邪,而且陪挂风铃是希望在外的亲人平安回家的意思。于是摘下风铃,轻轻摇动几下。
“叮叮铛铛”的声音在封闭的船舱内显得是格外的清脆,瞬间吸引了女人的注意。
王亮壮着胆对女人说如果想家就回去,家里有亲人在等待。女人开始微微颤抖,居然发出了哭声,然后开口说她家里人都想着害她,她没有家。
王亮想着之前船夫的话便安慰女人说还有父母想着他,可是女人却说父母已经死了。这下王亮是彻底无语了,感觉自己像个哈皮,总往女人伤心事上提,这不是找死吗?
王亮久久没有说话,豆大的汗珠滴在甲板上甚至可以听到声音。
突然女人问王亮是不是哭了,王亮一激动骂了出来说自己流血流汗不流泪,可刚一说完就感觉完了,这下要彻底激怒女人了。
果然女人抬头用毫无神色的眼睛“看”着王亮问为什么要让自己哭,让自己难过?
王亮也是拼了,干脆直接摊牌。
抽出砍刀横在身前厉声呵斥让女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无仇无怨别搞事,自己也不是吃素了,说完咬破自己的舌尖,猛吸一口鲜血喷在砍刀上。
女人看见喷出的鲜血往后退了几步,表现出了极为害怕的状态,王亮心想这招果然有用,于是又猛咬舌尖,只是这次用力过猛,咬得太深,实在太痛,叫了出来。可惜了一口新鲜的血液就这样白白浪费吐在甲板上。
突然,女人大叫一声飞向王亮,来不及多想王亮举起看到朝着女人砍去。
说到这,王亮下意识打了一个抖,突然猛踩了一下刹车,我们几人也是往前一扑,差点直接撞在挡风玻璃上。
“你家妈,那女的飞向你,又不是我们飞向你,你要不要体验感这么强!”
包天一边揉着脑门,一边骂,忍着痛接着又说:“你把她砍死啦?”
王亮不停地赔礼道歉说一下子想着那个画面,太紧张,所以不用自主地踩了刹车,定定神后说:“当时就感觉浑身使不出劲,空飘飘的,然后眼前一黑就没有知觉。”
我也忍不住问:“你说的风铃是不是救了你一命?”
王亮转头看着我表露出惊讶地表情:“是勒!是勒!龙哥!”
思绮看着王亮着急地说:“你接着说啊!”
王亮点点脑说:“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被泡在水缸里,一旁站着的师父看着我醒了骂了几句娘,然后激动地哭了出来。我看看周围,贵爷和大家都回来了。后来师父告诉我他们回来后没有看见我们,但货物都在,贵察觉出了不对,感觉到有尸气,于是便让大家四处寻找。后来在河岸边发现了我,师父说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在河岸边,满嘴都是河里的死鱼烂虾,全身赤裸发黑,一股说不出的恶臭!”
“那两个人啦?”包天突然打断问到。
“你别插嘴,滚一边去!”思绮吼了一句,然后示意王亮接着说。
“师父告诉我,那船夫其实就是个杂种,是养尸的邪人,用蛊虫害人,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王亮加重了语气说:“这老杂种一开始就盯上了贵爷的货,但他也看得出贵爷不是等闲之辈,又碍于人多,所以不敢下手,等着贵爷他们下船后才下黑手,可能是给我们的茶水让我们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