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到卧室,反正这妮子在家里的什么地方,除开厕所以外,这只蓝色的刺猬都会被雪纱带上。
<divclass="tentadv">最关键的是,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给雪纱买过毛绒玩具,那时候的雪纱可没有眼下的这种‘喜欢’,顶多就是放在床上而已。
到了后来,在自己和雪纱的关系开始逐步恶化后,那些毛绒玩具自然而然的也就被这妮子收了起来。
原本那张摆满了毛绒玩具的床,亦跟着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时至今日,才重新出现了毛绒玩具的影子——也就是这只蓝色的刺猬。
想了想,森岛雪绘拿起了一旁的手机,把手机从静音调整至勿扰,接着点开了相机,给森岛雪纱录起了视频。
再过个几天,准确点来讲,是一周,她就得离开日本了。
这次的休假她已经休掉了今年绝大部分的时间,下一次回来,可能就是十月份,或者年底了。
在这期间的剩余时间里,她能做的就只有给女儿打视频电话,以及看看这段时间拍下的照片、视频,睹物思人一下了。
钢琴前,森岛雪纱愈发的收放自如。
最近一段时间,她似乎重拾了当初对钢琴的喜欢,每一次练琴对她来讲,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与享受。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可惜的,大概就只有眼下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假期了。
那个会来这里,陪着她练琴,称呼她为‘老师’的搭档暂时不会出现了。
唉。
伴随着心底的这声叹息,森岛雪纱不自觉地改变了旋律。
刚才还分外悠扬旋律里一下子就平添了几分淡淡的忧愁。
‘嚯!’
听着旋律的变化,森岛雪绘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眼底尽是惊叹。
这样极为自然的转变曲子情绪的功力,她是在三十岁那年才掌握的。
而那一年,正是她开始在日本音乐圈崭露头角的开始。
当初有不少音乐界的前辈都称呼她为钢琴界年轻一代的代表。
那时候的她,倒是没什么骄傲自满的情绪,因为她知道,自己还在路上,还没有到达真正的巅峰。
现在想想,也得亏当初的自己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后,多了几分沉稳,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否则的话,现在看到女儿,自己这会儿的心情估计会更是复杂。
人最怕和人比。
不过,真的按照这个思路来琢磨的话,她可能也不会太复杂。
毕竟以这般年纪掌握这个技巧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女儿,是更为年轻的‘自己’。
摇了摇头,森岛雪绘摁下了‘停止录制’的相机按钮,打开了line,点开了与北川澈的聊天。
女儿情绪的突然变化,作为母亲的她又怎么能不清楚意思呢。
哪怕女儿没有暗示自己,但当母亲的,总归是得帮帮她的。
更何况,自己本就说了要请北川澈吃一顿饭的,从寒假一直拖到了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斟酌了一下词句,森岛雪绘打出了一行字,发送给了网络那头的北川澈。
【最近有时间吗?阿澈,伯母在离开日本前,想请你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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