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
虚妄偷偷打量着徐容川的侧脸,把手机递过去,小声道:“哥哥,不要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从目前的资料来看,宁苏玉铁定有问题,但大概率只是污染边缘的人物,要从她摸到污染源,中间不知道还要绕多少道弯。等他找到污染源的时候,说不定徐旦已经成为了生殖母巢的养分。
徐容川焦虑地抽完一根烟,屏幕上的光点停在靠海的某个别墅休养区,他清空思绪,熄灭车灯,问身边的人:“作为虚妄,你还保留了哪些能力?”
虚妄道:“有的,我的能力是可以每时每刻感知到哥哥的方位。”
徐容川:“……”
他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吧,难怪徐旦带走了智慧和欲望,就留下眼前呆头呆脑的笨蛋。徐容川把车停在别墅区的角落里,塞了一把枪给虚妄:“枪还会用吗?”
虚妄用力点头:“哥哥,我会保护你。”
“乖。”徐容川说,“不要捣乱,就待在我身后。”
说着,他关上车门,徒手翻到别墅区的围栏上,观察了片刻方位,然后像野兽一样敏捷地穿梭于摄像头和月光的间隙。
很快,他停在一棵老槐树的树杈间,就着茂盛的树叶做遮挡,打量起对面足足有五层楼高、带游泳池的别墅。
那是宁苏玉的房产。
别墅此刻热闹非凡,一波一波的人开着豪车停在门口,再由管家引进别墅区内。访客们穿着稀奇古怪,脸上戴着面具,这里看上去在办一场面具主题的派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甜香,徐容川心中冒出不太妙的预感,在灵感的指引下抬起头,看向空中的月亮。
今天是满月。
皎洁的月亮挂在云层之中,被云朵描绘出血色的边,像长满了睫毛的邪恶眼睛,不怀好意地注视着世间万物。
徐容川的视线一对上月亮,瞳孔便像被针扎了般尖锐发痛!
他快速闭上眼,缓过镇痛,然后回头看向徐旦,想问问虚妄旦有没有什么发现。
徐旦面带微笑,瞳孔里哪里容得下月亮,里面只有徐容川一个人。
话到嘴边又咽下,徐容川欲言又止,拍了拍虚妄的肩膀。
算了,孩子能乖乖听话不捣乱就不错了。
徐旦歪头:“哥哥,怎么了?”
徐容川道:“没什么。走,我带你去参加假面派对。”
说完,他的目光扫过别墅区所有明里暗里的摄像头,挑了一个刁钻的角度,直接从槐树跃上二楼没有人的露天小阳台。
他拉过徐旦,两人藏身在阴影之中,听到阳台的房间隔壁传来晦暗不明的声音。
“啊……我不行了……唔唔……”暗哑的男声压抑着痛苦,伴随着鞭子划破空气的闷响……
徐容川呆了一下。
徐旦贴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极小声地说:“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徐容川:“……闭上眼,不要看。”
徐旦乖乖地闭上眼。徐容川悄无声息地将窗户推开一些,用消声枪撩起窗帘,侧身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戴着面具,四肢绑在十字架上,面朝另一扇大开的窗户,整个人沐浴着血色的月光,腹部鼓起如五月怀胎。在他的身后,一匹油光水滑的漂亮公马正在卖力工作……
公马的旁边,还有一个人坐在沙发里,西装革履,同样戴着面具,左手拿着皮鞭,右手拿着拍摄中的相机,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猩红色的嘴唇不断舔着下嘴唇。
徐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