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喜欢,那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已经是这个圈子里难得的洁身自好的人。”赵棠如说。
温治尔嗤道:“他那是眼高于顶。”
“眼高于顶?眼高于顶别人最后有了眠眠这么个好姑娘,你呢?你眼光也不低多少,怎么半天没个音信?”
“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温朗逸不也还单着。”
“爸,妈。”温朗逸忽然道,“我有事要说。”
从英国回来后,他原本决定最多在这件事里持中立态度,但刚才在卧室里被错认成梁宴辛后,他却动摇了。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或许有心酸和自责。
到底还是不忍心。
“你在这儿岔什么话题。”温治尔不满地冷哼,却只收获一个冷眼。
温跃狐疑,“什么事?”
温朗逸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其实这件事,我在一个半月前就知道了。”
……
梁宴辛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刚才他亲自喂她吃了粥和药,漱口擦嘴后她侧过脸埋在他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紧贴着他的身躯,像一个没安全感的孩子似的往他怀里钻。
没一会,呼吸声就渐渐变得平静规律。
晕红的脸颊减淡了些颜色,紧蹙的眉心与紧抿的唇角也放松下来,满脸都透露出依赖与安宁。
他心口酸涨,情绪无处宣泄,只能闭着眼用下颌轻抵住她发顶,去听她的呼吸声。
好一会,估计人已经睡熟后,他微微直起身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最后把还输着液的手轻轻放回被子下。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走出房间,刚关紧门,左手边就传来脚步声。
他抬眸看过去。
“谈一谈吧。”温跃神色复杂,接着转身走向书房。
输液加药物,身上的温度很快退了下来。
温书瑜醒来时回忆起从昨晚到刚才睡前吃药的种种情形,没忍住扯起被子蒙住头。
果然每次一生病时就忍不住比平时更矫情脆弱。
不过,梁宴辛竟然来了……这一点是她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早知道苦肉计这么有用那她就期待早点生病了,还白白捱了这么多天。
可现在呢?他还在吗?不会又被家里人找借口赶走了吧?
温书瑜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然而起身太猛导致头又一阵阵地发晕,她忙闭眼靠在床头休息了会儿。
没多久头晕的感觉消退。她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输液的针头已经拔掉了,只剩下一点青色。
她站起身拿起一边的衣服披好,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外面很安静,只有楼下隐约传来点动静。她慢慢走到走廊边往下看了看,顿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