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给我多包一点。httest”
“好的呀好的呀,反正也只有霍先生买,我进的货都是准备给他的。”老板包了一大包糖果巧克力,陶咏华提在手里,走到白家小楼前。
她轻轻敲门:“请问,霍先生在不在?”
霍震烨刚刚起床,正在刷牙,听见有人敲门,打开大门,看见陶小姐有些吃惊,他本来就打算今天去陶家找她的。
还没开口,先闻见一股血腥味。
他转进门去,在天井里吐掉牙膏泡沫,拿出那枚铜钱,铜钱孔对准了陶咏华,从头看到脚。
霍震烨皱起眉头,那双龙凤缎子鞋子,换到了陶小姐的脚上。
陶咏华拎着点心袋子,站在满屋纸扎中间,昨天那些纸扎人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她吓得一步也不敢迈进来。
“霍先生,这里是?”
“这是我师父家。”霍震烨清了清喉咙,“我在跟他学手艺。”
陶咏华一听就明白了,霍先生一定是因为花国案,发现他自己通阴阳,所以才拜了师父。
“我……我昨天做梦了。”只要想起那个梦,陶咏华就浑身发抖。
白准从屋里一转出来,就皱起眉头:“纸人给你穿衣了?”
陶咏华一抖:“大师,求您帮帮我。”
第40章一把剪刀
怀愫文
白准还未没开口,霍震烨先疑惑:“你怎么知道纸人给她穿衣了?你看见了?”
昨夜里白准明明在替那个小女孩超度,她阳寿未尽,被父亲的小妾害死,怨气很深,不肯离开。
白准颇花了些精力,才把小女孩送走,送完他就长叹一声:“小孩子就是麻烦。”
还是个小女孩,可怜巴巴的落眼泪,鬼泪一出眼眶就化为雾气,没一儿天井里就白茫茫的一片。
他的命香虽然越来越长了,但还是该收个徒弟,师父当年是三十多岁的时候收下他的,跟着也就再活了十来年,到半百的年纪就去世了。
师兄更不必提,本来就不长命,还偏偏走了邪路。
白准十分发愁,他又讨厌小孩子,又不得不收个小徒弟,还得是那种命中有缺,八字煞重的。
夜里躺在弹簧床上,白准阖目缓息,听见墙对面悉悉索索的动静,那动静还越来越响,声音越来越难抑。
白准当然知道霍震烨是在干什么,他听着对面不断传来的喘息声,喉间一紧,突然开口,没头没尾的说:“我教会你,你再教小徒弟怎么样?”
霍震烨一下屏息!他还以为白准已经睡着了,隔着一道墙在想像一些快乐的事,呼吸又急又短,正在紧要关头,白准一出声,他立刻缴械。
白准在床上翻个身,那轻轻一点响动,让霍震烨心脏急跳,他半天才平稳呼吸:“你说什么?”
“我说,我教会你,你再教小孩怎么样?”只要不给霍震烨开眼,不带他去祖师爷面前上香,纸扎手艺倒没什么不能教的。
基本功最难,他画技不错,就已经难得了。
霍震烨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喜欢的人就隔一道墙,一闭上眼睛,鼻端就全是他身上纸竹香。
到现在才解决一次,霍震烨已经忍耐得够久了,他咬牙平息那还熄不掉的火焰:“当然好,你想再收个小徒弟?咱们去抚孤院挑个合适的孩子?什么时候去?”
白准知道他被打断了,他懒洋洋翻个身,尔后轻声道:“再说吧。”
霍震烨揪着被子,能再说的事情,为什么非得刚刚那个时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