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个背影,就让人酥倒半边。
高远一步迈入堂中:“你是哪儿来的?”
那女人听见声音一惊,回转身来,只露半边脸:“我是新入门的,替我爹爹妈妈烧香祛病痛。”
入道门讨香灰,越虔诚的,越能治病。
一关道就用这个敛财,比起洋人医生和坐堂大夫,更多人相信香灰。
高远走近去:“我是大师兄,你……你入门有没有道侣。”
也不管她有没有了,反正师父不近女色,这个坛他说了算,一把拉起这女人就往后屋去。
女人百般挣扎哀求:“师兄饶了我吧。”
腕间皮肤都磨红了,高远心火怒放,漂亮水灵,连声音都像黄莺一样。
高远把带到后屋,将人往床上一扔,着急扯开裤腰带:“你放心,我不是跟你当露水夫妻,我明天就跟师父说,咱们俩结成道侣,你父母也不是普通道众了,全都跟着我。”
床上的女人似乎是知道躲不过去了,埋在枕中嘤嘤哭泣。
“哭什么,成了我的丈人丈母娘,我保管他们把病治好。”
“真的?”女人不哭了,她袖子掩着脸,泪眼含情,“你真能治我爹妈的病吗?”
高远爬上床,一把摸上女人的手,又滑又嫩,大约是夜风吹多了,凉冰冰的,他笑一声,把这只手按到他热的地方。
“真的,香灰只是药引,还要先师拔走病气才行。”
女人抽出手来,爬到他背后,先一巴掌拍他左肩,等他反手要捉,又一巴掌拍他右肩。
高远笑了,想不到这丫头还挺会玩儿。
“大师兄,你知道为什么拍你肩吗?”声音带着隐隐的戏腔,说不出的娇媚好听。
“为什么?”
“先来你肩上两把火,才好灭你眉心火呀。”
高远跟着红阳学过些法术,一听这句,转身去看。
女人倏地伸长了脖子,脑袋倒悬在他面前,指甲一弹,正中高远眉心。
高远就见眼前女人变了模样,半张脸画着油彩,浓浓血腥直冲脑门,他刚要大喊,手脚就不听使唤,胸口符咒还没摸出,人就昏了辽去。
三把火都灭了,禇芸轻轻松松上了他的身,低头厌恶的看一眼裤档,这东西走路真是碍事。
扭腰往红阳先生的屋中去。
红阳还盯着铜镜,听见敲门声说道:“心正了,再进来。”
“高远”微微一笑,纸糊的门只映出他的影子,照不出他的笑容:“师父教训得是,这就进来了。”
说着推门入内,手上还托了只托盘,盘中一只青花碗,碗里一只只大馄饨,裹得元宝似的,还冒着热气。
“师父,这是刚买来的,您趁热吃。”
“高远”将托盘搁在桌上,红阳盯着铜镜,他连夜施咒,确实饿了,趁红烛还有续着,捧起碗来。
刚要吃,鼻尖闻见腥味:“这是怎么料裹的馄饨,怎么这么腥气?”
“是鱼肉,新鲜捞上来的鱼肉。”
红阳舀起一只,低头欲吃,抬眉扫一眼铜镜,一瞥之下,就见青花碗中浮着一只只人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