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坤:见字如唔!”林川看到这里,觉得这称呼和前世的现代没区别。不知道是啥时代。
见到农作物已经有花生红薯,最少应该是在明代的中后期。这可不太美妙!
“我在军营里很好,你和娃儿们都莫担心。
上次去剿匪很成功,我因功又升了一级,现在已经是个七品的小旗。千总大人、忠勇将军都有发下奖赏。
不过今年过年又不得回家去,你请大哥帮忙去大爷爷家给小三娃上族谱。
还有就是你给小三娃取的名,川,取的很好。林川,叫着又好听,又易写。
不是我一个人说好,我的上官千总大人听了也说好,营里大山、三湖、二明他们都说好。
小达、小逑兄弟俩一直在麻烦他外公外婆和舅舅们帮忙教养。我觉得很惭愧。
其他的就没啥说的,你保重身体,带好小三娃。
那十五亩地,你请人种,不然就佃给族人种,莫要自己种。
我这二年多的军响和赏银用了些,剩下的都让大河捎回去了。共一百五十五两银票。”
“唉!”林川坐在小板凳上叹口气,分析思索着信的内容,慢慢重新折好。
信,看起来很平淡,平实。其实不平淡,里面都是一个男人对妻儿的牵挂。
自己巳经满了三岁,但还没见过爹。算算,爹离家已有将近四年了吧。
原来说是在隔壁县平叛。后来又说去了茶马店剿匪。
现在呢,大河叔回来又说随忠勇将军去了滇南后又已去了北方。
滇南是哪里?按照前世的地理以及大河叔说的距离,方向,应该是云南省那边。
这边是贵州,虽然挨近云南,但毕竟不是。他们咋还能够跨省去剿匪呢?
林川百思不得其解,这里可是古代,不是挺讲究兵权?一般不是不能跨境追贼吗?
北方,是指塞外的甘肃,内蒙还是东北的辽东呢?
林川胡乱猜测着,还没有摸清楚这世与前世是否为同一星球的不同时间节点。家里也没有史书。
想着大河叔断了一条腿的凄惨样子,就很为爹担心。
唉~怪不得娘亲这几晚都在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特别是昨晚。
昨日上午,县里送来了二根哥和小山哥的死亡通知以及抚恤金。听到两个族婶撕心裂肺的哀号声,让人胆颤之余也跟着伤感。
两个十岁的小伙子,还没有成亲,就埋骨于异地他乡。
林川昨晚睡醒一觉时已经到了半夜,因尿急而翻身坐起,看见娘亲是从窗前回身看过来的。
估计她一直睡不着,起来看外面的月色。
唉!现在他还是太小,帮不上娘啥大忙,只能够乖乖的不添乱,赶赶鸡仔进笼,看一看灶火之类。
林川叹着气将书信放在一边的小椅子上,又望着费了大力爬上高凳,但是依旧够不着的神像柜顶。
“咋才能拿下来呢?”
“你要拿啥子?”林海背着一小篓红薯藤站在堂屋门口。
林川一惊回头,见是熟人,笑着就喊:“大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