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甄可笑而活的剑。
……
“小姐……”
元吉睁开虚弱的眸子,入眼的烛光昏暗。他意识昏沉的转动奇重无比的头,在陌生的环境里寻找甄可笑的身影。
“师姐,这小子醒了。”
磁性嗓音回荡在元吉耳畔,他努力的睁眼,半开半合的眸里泛现着一张绝美的面孔,模糊的视线中,他将人认成了江笑南。
他蠕动干涩的嘴唇,哑声说:“元吉,见过王妃。”
“师姐,在带点冰。”朦胧的烟雾遮住了江果的面容,“傻小子烧糊涂了,喊老娘王妃呢。”
“来了来了。”第五婷迈着莲步进了屋,“我看看。”
她用手背贴着元吉的额头,片刻,她将冰袋敷上,又细心的用帕子替元吉擦汗。
“小姐……”元吉支支吾吾的重复,“小姐……”
“这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江果挑着二郎腿,“把好好一个青年小伙迷的五迷三道的。”
“应该是那个甄可笑,陆师兄不是说两人一起进的万剑门吗。”第五婷搓洗着帕子,“你少说两句。”
“哟,我又没说那大傻帽,你急什么?”江果掀腿站起朝门外走,“成,我出去,你留着。”
“哪儿去!”第五婷少有的变了面色,“呆着照顾人,师父待会还来呢。”
江果得意地笑了笑,随手将烟杆丢到案上,从身后抱住第五婷的细腰,贴着耳边,柔声说:“就知道你没了我不行。”
“少动手动脚。”第五婷虽然这样说,也不推开她,“你乖,去给倒碗水。”
江果松手前突然张嘴咬了咬她的耳垂,耳坠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晃,闪烁着橘黄的芒。
第五婷耳根顿时浮起一片绯红。
江果倒了茶水递过来,说:“这两天我听从崇都回山的师弟说,甄可笑逃亡的事儿可传遍了,皇帝派了好些兵去烟州江家搜人呢。”
第五婷给元吉喂了茶水,问:“为什么去江家搜人?”
江果拿起烟杆嘬了口,说:“甄王妃江笑南出身江家,咱门内不是有不少弟子在崇都做官嘛,收信可比民间快多了。听他说是兵曹截了密信,江家老爷子想走边塞后门,把甄可笑给偷偷送到烟州去。”
“甄可笑不是入了万剑门吗?”第五婷搁了茶碗,“这少年烧成这样还挂念着甄可笑,师父怕是留不住人。”
江果挑着脚,说:“我倒是好奇,师父干嘛留这小子。”
第五婷端起元吉脚上的脚铃打量,发现其中的字迹被刮了道锐利的豁口,隐约看到写着两个字。
乐、文。
她说:“这少年可能是乐无双的儿子,脚铃还是师父送给乐无双的呢。”
“第五师姐。”珠帘突然被掀开,一名身穿珑纱道袍的少年走入,他拱手说,“我来取药。”
“台镜师弟。”第五婷蜿颜一笑,“这么晚还来取药?”
刘台镜笑了笑,目光掠过那脚铃时,面上一愣,旋即说:“师兄在后山破境,我便当回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