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裘现在犯难,他要赊账买粮,粮食是为满红关的将士所买,也就是为小姐所买。」元吉起身走近她,「这是你想问的,对不对?」
江果拨弄着碗里地粥,说:「我只是好奇。」
「你地好奇,我都会告诉你。」元吉坐在她背后,「我不会瞒你。」
江果觉得肩头有些发凉,她没敢回头,口中说:「你——」
惊呼声脱口而出,元吉的双手突然握着江果地肩膀,将人向怀中一拉,江果顿时倒在他地怀里。
「说一不二。」元吉抱着她,细嗅她秀发里地香,「才是真君子。」
江果昂起头,看着元吉倒立的面容,喃喃说:「你是真君子吗?」
「我不是。」元吉的拇指轻轻地刮着江果柔软的耳垂,他凑近她的耳畔,「我是人,你的人。」
江果脸颊浮起红晕,她强自咬唇,逞强说:「你醒来后一直对我冷言冷语,嗯——」
元吉咬了咬她的耳垂,呼出热气在耳畔泛着潮湿的暖意,他似带着笑说:「你怪我。」
唇咬重了几分,江果眼眸含波,轻声说:「光天化日你动手动脚,今日像是变了一个人。」
「欲望满身才是人,我是变了,现在的我有满心的欲。」元吉摩挲着她的细腰,「况且一个人饮酒太过无趣,你可与我一起尝。」
江果视线望向矮案上的酒壶,说:「酒在那。」
元吉捧着她的脸将视线转回到自己的眼眸间,他的鼻尖顺着江果的鼻滑过去,唇已抵近她的朱唇。只是在顷刻间停住了,停留在微末的缝隙里不在靠近。
「在这。」元吉的话语带着令江果微醺的酒味,「酒在这。」
揉捏的力度令热意如暗潮般上涨,江果伸手想阻止他的手,口中急呼:「不行,嗯——」
吻来的悄无声息。
唇瓣交接,轻柔的、湿热的,他越吻,愈发的重。
风声轻呼,纱幔在两人上头飘扬,日头照在屋檐上,阴影里的两人在缠绵中重新寻回了当初的梦中人。
门扉外的甄可笑听着微弱的喘息和断续呻吟,面容平静地望着勾栏下的街道。
那肘间的红袖垂摆在风中飘零无绪,她的目光望着来往的人流,看到平日跟在元吉身边的那名混混正领着一个身穿深蓝常服的人朝烟云阁走来。
那人似察觉到她的视线,在行走间抬眸眺望。
两人四目相对,注视着彼此。
甄可笑微微一笑。
刘台镜也笑了。
第十七章
「你做的很对。」
刘台镜的坐姿一如既往地端正,雅间的矮案上摆放着酒壶,元吉就坐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