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汗淋漓的后背靠在被揉成一团随便堆叠的锦被上,赵婳彻底没了力气。
因为没了力气,赵婳指尖虚虚搭在霍澹肩头,缓了一阵,虚弱道:“不能熬夜了,真的不能了,臣妾很困的。”
霍澹稍稍抬头,“朕伺候你便成,不用你费劲。”
话毕,他又将头埋下。
伺候赵婳,他得心应手,也伺候出了心得。
浅尝则之,循序渐进。
仿佛又踩在了比棉花还软的云层中,赵婳蹙眉,眸子微微眯起。
泛分粉的指尖推推霍澹的头,将男子推远些。
可她这小猫般力气,哪是霍澹的对手,根本推不动男子。
最后,霍澹体谅她,还是没有熬到天亮。
“是朕不行?还是阿婳不行?”霍澹起身,将湿热唇,印到她唇瓣边。
赵婳虽昏昏沉沉,但是对他适才究竟在作甚,一清二楚。
嫌弃地别过头去,不让他唇碰到自己。
“脏。”赵婳眼皮沉重,索性便不睁眼了,含含糊糊嫌弃道。
霍澹俯身,薄唇翕合,道:“朕都不嫌弃,阿婳怎还自己嫌弃自己?”
又蹭了蹭她桃粉的面颊,霍澹也没想到,他带水汽的面颊,也能将她面颊染湿。
不但是唇,连脸也不干净了。
“啪”
赵婳一掌乎在霍澹侧脸,呜咽道:“还将我脸弄脏了。”
她是真生气了。
赵婳本就没了力气,那一掌打在霍澹脸上,跟挠痒痒似的,不痛不痒。
在霍澹眼中,大有几分夫妻之间打情骂俏的乐趣。
霍澹慌了神,揉着她发顶,轻声哄道:“乖,不脏的。”
这一闹,后半夜霍澹自觉多了,规规矩矩搂着赵婳入睡。
即便是有心思,他也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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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过后,每下一场夏雨,天气便热一分。
赵婳月信推迟了十日,还不见来,她莫名有些心慌,忙让丹红去太医院请医官。
杨医女这次诊脉倒快,起身恭贺道:“恭喜皇后娘娘,娘娘怀了陛下的龙嗣已有一月,这次错不了!”
赵婳愣了片刻,将这话足足嚼了三遍,才回过神来。
“可是,本宫还玩够诶,也没准备好当母亲。”赵婳喃喃自语,又欢喜又低落。
倘若此时霍岚在,她定然觉得此话熟悉,也知该如何为赵婳传授心得。
可惜霍岚不在,她皇兄霍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