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允将剩下的中药吞进肚子里,擦了擦嘴。
林执将压制的手放了下来,暂时的松懈下,她回头,迅速地挺直脊背,手搭在他肩上,柔软的嘴唇快速地蹭过他的。
“我是反派,你以为反派的老公能好到哪里去?在古代,要死都得死在一起。”
林执并没抗拒她有一搭,没一搭的亲吻,椅子里不好伸展,索性将她搂紧,在黑暗中走回床上,将她压进柔软的被子上。
nail在书房等得都快要睡着。
他脑子里混沌着,依旧不太能理解今晚的局面,他以为像江家这种极其讲究体面的人家,无论人后有多一地鸡毛,在人前时也会扮演和谐友好。
江允就像个没有逻辑的疯子,走得每一步都非常的随心所欲。
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想到被一纸婚约捆绑着的自家老板,出于商人利益至上的角度,他觉得江允就是颗随机的炸弹,可能下一刻就会拉着林家一块粉碎。
又过了一个小时,林执终于出现在门口,穿着松垮的浴袍,腰带很明显是刚睁开后又草草系上。
没什么表情,懒懒地坐在沙发上,“说吧。”
nail……
都是男人,他怎么会判断不出林执消失的两个小时里,刚做了什么。
他轻咳一声,先道歉。
后又细细道:“晚宴上最后的冲突,我已经吩咐过让工作人员和各家保持沉默,动静不小,大概率会惊动媒体,我也让人提前去打预防针了。只是……”
“这个活动是江董和江太亲自策划的,最后弄成这样,想必两家的面子上都过不去,我觉得不如让太太先出面示好,确保两家的合作能正常运作。”
林执轻讽:“示好?”
nail心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你待了这么久,只想到这些?”他手指敲敲,声音阴沉:“江家哪点配让我的人先道歉示好?”
可是,江允不就姓江吗。
nail迷茫,一家人处理事情不就是道个歉走流程就行了吗……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林执淡声提醒,“今天晚上的事,在场的每一个都可以是过错方,但是江允不行。”
这是要把她从风波里摘出来的意思了,话里行间,完全是把江允划入自己一党里了。
nail一瞬间懂了,也不敢提劝江允收敛脾气的事:“如果媒体那边要发稿子,我这边就给个意思,不插手了?”
“嗯,”林执道:“董萱不就是想联姻李绪吗,李家长辈最近也在打听董萱的事,那就让他们好好了解。”
林执说完,看向被收拾干净放在桌上的琴盒,眸光一冷,想到几个小时前,江允柔弱无助的模样。
即使自愈能力再好,有些东西破损了也没办法重新填补。
林执火气莫名上来了,“江祁这次回深城,是不是还有别的项目?”
“对,”nail道:“南郊有块地,今年要拆迁的风声很近,江董上个月就让人拿下,审批在走,预计明天就会有准信。”
“到头来都是江家的资产,”林执意有所指,“进谁的口袋都一样,小允要毕业了,也该送她一份礼物了。”
nail:“……”
这时候,江允又他妈的算江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