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落日的余晖覆进房间里,又昏又重。
薄唇印在她的眼皮上,浅浅的往下移,蹭过额头,悄无声息的,难以拒绝地游走着。
手心同步,指尖触碰到某一地方,她的喉咙深处承受不起地发出一起轻哼,微弱,像猫在叫。
身下的被子褶皱窸窣着拉长,终于,那枚草莓耳钉重重地滚落下来,掉落在地上。
指腹轻轻一移,终于徒手摘下了这颗饱满多汁的果实。
全身的力气被一点点分散。
呼吸凌乱不齐,他低低喘气,压抑到极端的嗓音像砂纸,闷闷地磨着她。
江允撑不住,手指攥紧又松开,眼神溃散,含糊地呓语:“……不要了。”
跟往常的不同,疾风骤雨的宛如昨夜的暴雨。
长发被撩到一侧,露出清瘦的下颌线,他的鼻尖碰上她的下巴。
力道倏然加重,不容分说的,“不行。”
江允放弃思考,觉得自己的意识跟屋内的光线一样越来越弱。
天光大暗,动静才减弱了些。
耳边的喘息加重了几秒,林执才慢慢地放开她。
江允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眼皮很重,却强撑着睁着,看着眼前男人背对着她,拿起滚在地上的手机,接起一个催促的电话。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她依旧对自己差点成为坐拥几十栋拆迁房的事实念念不忘,“这样我可以把行动改成第二天。”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道:“不告诉你,是怕你提前知道后,等不及地就去跑去炫耀。”
“……”
“甚至还有可能,”林执道:“怕他们理解不了,亲自做一个16g的ppt去现场演讲。”
她有这么笨吗?!
江允气炸,硬是攒足力气,拉住他的手,狠狠地咬在他手腕上。
“……我现在下去,”林执蹩眉,任由她咬,声音隐忍着回答着电话那头,“十分钟。”
她故意地反复压了一下。
他将手抽回,去拿新的衬衫,摸黑地打开了床头灯。
灯下,手腕上一道深深地牙印横在他内侧的手腕上,他轻嗤,不太在意:“你是狗?”
“你以为狗愿意咬你?”江允道:“狗都不想搭理你,只有我,温柔又善良,全世界独此一家,你自己想想,该怎么报答我。”
她语速飞快地讲完,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嘴上很嚣张,身体却弱弱地滚进被子里。
……
……
早上八点。
江允准时调闹钟起来,打开恒泰的电子刊,将目录调到娱乐板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