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萱夫人笑着,给了袁缺一个赞许的眼神,说道:“虽然上下所言没有明提,但八九不离十是他,虽然按袁缺你刚才所言作一个顺承之理,夫人我自是没有任何愁思迷茫,但是我作为承接上下的中间人的想法却不一样,我心中有另一个更合适的人。“
“西鹫侯?“苏流漓也是脱口而出。
绮萱夫人摇了摇头否认了。
“难不成是北隼侯?“苏流漓不服气再来一个。
苏流漓当然是在想,不论如何有变故,将来的枭城王定是在三位侯爷之间产生,不是他就是他,没有别的可能。
绮萱夫人否认道:“也不是!“
绮萱夫人这样说来,连袁缺都无法猜到是谁。
“敢问夫人,您心中的认为更合适的所向之人是谁?“袁缺好奇地问道。
“大王!“
绮萱夫人说得很坚定,这种坚定立马让袁缺和苏流漓不淡定了。
不等他俩问,绮萱夫人说道:“见大王之时,当时乍一见其衰弱无力说话都费劲,心一急便心疼得乱了心智,现在一细想,大王虽然看是残存的微弱气息,可是这样已经熬了六年了,其实大王身体本无恙,而疾根脉是在心理之上,或许找到一个人,大王尚有一丝的希望,是时候要找他有一个交待,而且这月份,刚刚踩在一个圆满的点上。“
袁缺听得有些模棱两可,而苏流漓更是脑子稀里糊涂的,真不知道夫人这有的没的,到底想说什么。
绮萱夫人深吸一口气,说道:“煜儿遇害后不久,大王便得了怪病,开始谢绝见人,喜欢把自己幽闭在宫里,而且日久相累,忧郁成疾。当时发病之初与现在见到大王,除了瘦了些,气力微弱了些,但如此状态也是维系了六年啦,我在想,正如当初他给大王初诊之时,开了六方剂,说这六方剂不是什么神术奇法,只是需要大王每年的初夏服用一个月,第一年初夏服药之后,如若大王有起色便是慢慢会恢复,如若仍未见效,便待第二年初夏服第二方剂,如果第二方剂起效便会让大王好转起来,但如果未曾起色,便第三年的初夏服第三方剂,以此类推,以六年为
限。若六年之后大王还不见好转,那么基本可以断定大王心疾入恶,无以复加了,而这六年间他会想尽其法,说是会给大王最后的希望,而眼下初夏卜过,时值仲夏之初,正是六年之期的圆满点上。“
绮萱夫人缓缓说来,如此不知竟然又是一段故事。
袁缺现在才明白,这枭城之中,看似各有权势,各种高门赫邸权贵名流,其实都如平凡人没两样,都有着无尽的故事,发生了的,未发生的,机缘巧合也好,刻意布局也罢,在一个点上,总会有一个最后的说法……
袁缺不禁问道:“夫人所说之人是谁?”
绮萱夫人看了一眼袁缺,说道:“此人正是鬼医洛无尘!”
袁缺还真是没有想到,绮萱夫人再次提起了鬼医洛无尘,自己不免想起了木凌风带着杨紫梦去了他那里治病,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医好回去了,思绪不禁敞开来了……
“夫人,您不是说过,鬼医来能大王诊过疾,但也起到什么作用嘛,原来这具体详情是这么回事呀!”苏流漓站起来,去扶着绮萱夫人走到椅子边坐下。
“所以,近日夫人我打算再请鬼医洛无尘!”绮萱夫人说话间,眼神中似乎闪过希望之光。
袁缺问道:“夫人,听说这鬼医神出鬼没的,实是难寻!”
绮萱夫人说道:“是呀,一般人是难以寻得他迹,除非他来寻别人,当初能邀得鬼医老人家来为大王诊断,几乎动用了枭城之力,也没未寻得其踪,后来他老人家亲自来宫中,方得谋上一面,为大王诊断之后,开了六方剂,最后还嘱咐我六年后,若大王未曾好起来,再去找他。”
袁缺沉思一下,问道:“夫人,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鬼医以六年为期,且是每年初夏服药一个月,这为何有如此的设定?”
绮萱脸上泛起沉重,然后说道:“我没有问其原由,因为鬼医之术天下无出其右,其手法自是与众不同,我们自然是全然听之信之,这个由不得怀疑。到后来我亦回想起鬼医对我说过的话,说是大王之疾是在心,我就在想,只有一个解释,初夏始发,便是源自当时我们的煜儿惨遇不测,丧子之痛给大王心理上的无以复加的打击,所以适逢时点,能否脱离心劫困惑。”
绮萱夫人没有说全袁缺所问之问题,但袁缺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好怕再次把绮萱夫人的伤心之事反复勾起。
一时间,氛围安静了。
绮萱夫人慢慢地缓了一下神情,然后轻笑说道:“袁缺,夫人我想麻烦你一件事,不知可否?”
袁缺微笑一下,说道:“夫人是想让我去帮你去找鬼医吧?”
绮萱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在想鬼医神出鬼没定是难找,但我觉得以你的聪明智慧和高强的武功,在行事上会更有把握一些,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我,为大王,为枭城之将来辛苦一趟。”
袁缺笑了笑说道:“夫人,你把事情说得如此之大,反而给我压力,夫人待我这般好,尚无机会报答,夫人吩咐自是义不容辞。”
绮萱夫人开心地笑道:“那太好了,我相信你能很快把鬼医给请过来。到时候叫漓儿也跟你一道去吧!”
苏流漓开心地应道:“是夫人,我帮你看着这坏小子,免得他生什么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