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掌教师兄!
牧谪并不懂他心中的小盘算,看到他拦自己还以为是舍不得自己,一向冷冰冰的脸上有些温和。
“你想跟着我?”
沈顾容拼命点头。
牧谪稚嫩的小脸上浮现一抹罕见的笑容,他捧着沈顾容,说:“好。”
说着,他将沈顾容塞到了自己的前襟里,只留一个小脑袋在外面透气。
沈顾容仰着头看他,觉得自己这个徒儿性子倒是温和,对一只灵兽都这般有耐心。
牧谪拿好书,把门关上去叫虞星河起床前去上早课。
雨已经停了,一碧如洗的天空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过去,牧谪仰头看了一眼。
牧谪还没入离人峰时,住在偏僻村落里塌了半边的土房里,每逢下雨时他总会比墙先湿透。
自他有记忆起便是人人喊打寄人篱下,仅仅只是为了活着就拼尽了全力。
在那几乎麻木的时日里,有只小麻雀在雨中慌乱地撞到了他身上,躲在他膝盖下瑟瑟发抖地寻求庇护。
小小的牧谪从未得到过这样被需要着的温情,愣了半天,才轻轻地张开手挡在麻雀身上,为它挡去所有风雨。
牧谪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衣襟边上打瞌睡的小肥鸟,突然笑了笑。
虞星河起得晚了,被牧谪叫醒啊啊啊一串尖叫着穿衣服洗漱,牧谪懒得等他,和他说了声便先走了。
去长赢山的路上,沈顾容本来舒舒服服窝在牧谪衣襟里小憩,但是脑子里不知道哪来的本能,他窝了没一会突然勾着爪子扒着牧谪的衣服往他肩上爬。
牧谪:“……”
牧谪奇怪地看着他,也没制止,还怕他爪子抓不稳会摔下来,双手在下面接着。
沈顾容迷迷瞪瞪地爬到了牧谪肩上,找了个位置继续窝好后他才反应过来,疑惑地“啾”了一声。
牧谪昨日也看了不少灵兽志异,知道大部分鸟类灵兽会本能攀高,喜欢往高处走才有安全感,心想这只小鸟八成也是如此,要不然早上起来也不会在书架上寻到他了。
走过索桥,沈顾容已经抓着牧谪的头发爬到了他的头顶,最后还用两只爪子抓紧牧谪的丸子头,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
牧谪被抓乱头发也不生气,任由他在自己脑袋上闹腾。
沈顾容觉得自家小徒儿脾气真好,奖励似的低头啄了啄他的额头。
等到牧谪过了索桥,沈顾容已经把整个身子钻到了牧谪披散的头发里,只隐约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捉迷藏似的。
牧谪还没走到知白堂,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叫他。
“牧谪。”
牧谪抬头看去,离索一身常服,正摇着扇子冲他笑。
牧谪忙跑过去:“离索师兄。”
离索熟练地摸他的头:“星河怎么没有一起来?今日师兄带你们下山……”
他还没说完,掌心突然有种诡异的触感,吓得离索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沈顾容从牧谪墨发里露出一个小脑袋,疑惑地“啾”了一声。
离索松了一口气:“这是?”
牧谪摸索着把沈顾容捧下来拿给离索看:“我正想问问师兄这是什么灵兽?我前日查了灵兽志异,没找到和它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