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吸鼻子的声音,佯装在找寻什么味道,“学长,你是几天没洗澡了吗?身上怎么这么酸呢?”
商栩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到她在说话。
温宛心想:得,这回还醋得挺厉害。
诚然,她很爱看他吃醋的别扭样儿。但醋这东西吃太多也是伤身的,她不想他伤身就得哄。接下来该怎么做很清楚了。
她坐到商栩的身上,遮住了电视,小手还捧着他的两边脸颊,让他只能看她。这一次,她问得很直白,“吃醋了?”
商栩继续默不作声。
温宛也不在意,兀自说着,“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吃醋了,但你这醋吃得不应该。我
和他总共就讲了不到十句话?里面至少八句都在说你。”
“这一场两个人的交谈从头到尾都是个人,你一直都在。”
商栩:“”这姑娘歪理真的越来越多了。
其实喜欢极了她鲜活的样子,也是他自己一手惯出来的,这会儿也避不开憋闷。
看他表情,温宛知道还不够,持续输出,“我知道他的喜欢,但我明言拒绝了。我只对一个人动过心,并且烧掉了所有的热情。除了他,我无法再爱任何男人。他若没来,做一辈子单身贵族对我而言,不失为一件轻松且极好的事情。”
“学长,你自己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吗?”
“他叫商栩,我的初心动是他,梦想归处也是他。”
她刚洗完澡,香香暖暖的,充盈他的怀抱,和拢着一朵云一般。再加上直白纯粹的爱语,商栩兵败如山倒,双手终于落在了她的腰间。
缠着她闹了会儿,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他很诚实,“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和对她有想法的男人走得太近。”
“但我的不喜欢只是我的不喜欢,我会尽力克制不去影响你。我的演技这么好,总有一天能控制好。”
温宛的心因这番话软成了水,水里浸着甜,她越发地贴近商栩,爱恋与依赖根本掩饰不住,“你想怎么就怎么,不用控制!我喜欢看你吃醋,这表示你在意我!而且你很好哄,我能哄好。”
商栩:“”虽说是真的,但“你很好哄”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就这样,别扭的大魔王泄愤似地捏了温宛的脸颊,当然了,并未用多少力道。可就这,也把姑娘惹恼了,极凶地拍开他的手,“女明星的脸是你能捏的?”
商栩手虽然没再动,言语还在战斗,“我不是你的白月光吗?白月光都没点不一样?”
捏脸之恨难以消解,温姑娘持续凶悍:“你这人没有心,我给你的不一样还不够多?”
“现在连我的脸都不放过?我要靠脸吃饭的!!”
说完,小脑袋抵向他的胸膛胡乱地蹭。
商栩因这姑娘的神操作笑疯了,任她闹了会儿,半强迫地将她压进沙发,发了狠的深吻。
等闹完,商栩什么酸啊火啊都没了。
因为温宛总是给他一种笃定,她将所有最好的和不一样都给他了。这般情况下,再挑剔就真的是矫情了。
拍摄进入到第二十七天,徐亿夏和封景的关系已经变得不一样。他开始在海边小屋留宿,等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另外一种人格的徐亿夏。文静又胆小的姑娘也开始习惯他,不再怕他避开他。
这一日早上,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悄悄逃开封景的怀抱去浴室将自己清洗干净。而是伸出手指,轻轻摸着男人初生的胡茬,又短又硬,有点刮手。
许是这种触感太过新奇,徐亿夏觉得有趣,一下又一下,未有停歇。终于,将沉睡的男人扰醒,他睁开眼睛,眼底似铺了层水雾,压迫力大减。
他睨着徐亿夏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确定她现在是哪种人格。直到徐亿夏看似镇定地撤回了手指,可那细微的颤动并未能逃过封景的眼。
“你刚在干什么?”
封景低声问,很是直白。但他的气息,暖和而慵懒,小动物一般的“徐亿夏”敏感地察觉到他心情不差,胆子稍大了些,她轻声道,“我想叫醒你。”
她撒谎了,可在即将细化的谎言的这一刻,她竟又觉得若是能成真也是不错的,“我想要邀你去赶海,你想去吗?”
今年,最后一次与大海嬉戏的机会。
若是有人陪,她想她是会很高兴的。
这提议,让封景实打实地愣了十数秒。他生活在这座海滨城市里近十个年头了,可他从未赶过海。小时候专注学业长大商海搏杀,他习惯了优秀,藏起情绪的同时,难免会错失一些。
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这一刻,因为无用人种“徐亿夏”的一句话,这些错失变得鲜明,某些隐秘的念想被勾动。
魔怔了一般,他说了,“好。”
二十八年来第一次,翘了班,和一个娇柔文静的女孩子奔赴山海,只为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