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斐听了个清楚,又是心疼又是兴奋。
张狂又激烈的情绪刺激神经,他一张俊脸上全是恶劣——他真的在某一刻恨不把人做死在床上。
这种想法昨晚上就有了,从她在浴缸里主动摸他的时候。
当然这想法也大概是上位者本能的侵略性。
可等南佳年真的流出眼泪来,他又心疼的要命。
“年年,年年。。。。。。”他舔她眼角的泪,“别哭,乖年年。。。。。。”
纪斐翻身从上头压住她,两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同时腰间动作放缓。
南佳年两颊绯红,连眼眶也是红的,她抽着气开口:“不。。。不做了。。。。。。你出去。。。。。。”
一句话,哭哭啼啼,可怜兮兮。
男人停不下来又得哄她,连说两句,“快了,很快的,年年,很快。”
正常人也不会在床上讲这种话,他连讲几次,却是边讲边压着人又亲又咬,好半天都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最后南佳年费力的伸长了手臂,轻飘飘的拍到他俊脸上。
“骗。。。骗子。。。。。。呜呜。。。。。。”
边说边跟着他的动作晃动着,乳尖儿在男人手掌心里跟着晃,简直是一万分的招人疼。
纪斐任她没什么力道的拍几下,又特别爽快的认下骗子这一骂名。
等吃上饭跟解酒药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南佳年裹着被单坐在床边,低头气鼓鼓的喝果汁。纪斐则站在她跟前穿衣服,刚刚在床上还跟野兽似的男人分分钟转变成西装革履的精英分子。
他穿好衣服去撩她肩头的长发,面带笑意的看她,“我四点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去公司开,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南佳年扭脸,“不去。”
她很少这样耍性子,一来是脾气向来好,二来是面对纪斐她脾气更好。
眼下是真的有点生气。
纪斐反而很开心,一副很乐意看她耍脾气的样子。
“那我开完会回来接你去吃饭?”他修长的指轻轻摩挲她肩头。
她还是鼓着面颊,“不。”
男人半蹲下身去,左侧膝盖跪在地面,像是要俯首称臣。
他也不讲话,只握住她搭在床边的脚,拿到唇边亲一口才仰头与她对视。
“那我留下来,我们继续?”
南佳年又羞又恼,只睁大了眼睛瞪他,红着脸不知该怎么接话。
她算是看错了,这人哪里温柔哪里绅士了,根本就是衣冠禽兽嘛!
好像是看透她的腹诽,纪斐轻笑出声,“你在家休息吧,我去开个会就回来。”
想来是真的很忙,他讲完这句就真的很快出门去。
等他离开后,南佳年反倒不生气了,主要是也没力气生气。
她吃完饭便瘫倒在床上,等解酒药起了些作用才起身去洗澡。
大概是对浴缸有了心里阴影,她没放水泡澡,只匆匆淋了个浴就裹着浴巾出来。
浴室门一出来就能看到墙上的水彩画,她一眼认出是画的塞纳河畔。
她自己画的塞纳河畔。
下意识走近了,看到画右下角署名。
南佳年,2017年7月。
这是她出国后第二年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