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有月亮。不过,天上也只有稀疏的几颗星辰,坚强的散发着微弱的星光。
努力的为人们带来了微弱的光亮,只不过下方阵阵的冷风吹过,注定了,今晚不是一个平和的夜。
应天府城外,里的地方,一个已经不知荒掉了多久的村子。
在这大半夜的冷风烈烈的时侯,村内竟然有火光出现,这倒是一件稀奇的事。
因为,应天府城沦陷周围百里的,普通百姓应该早都跑光了才是。
只见在这间还算完整的房子里,有五个人,因为屋子里生起了火堆,所以,屋子里虽然四处漏风,但比外边暖和的多。
这屋子里的年轻
人,多岁穿着厚实的长袍,正在低着头写日记。
看不出年纪的老的妇人,她正在打旽睡觉。虽然没什么好说的,但奇怪的是,这里天气虽然突然转凉,但也没必要穿着一身破烂棉袄。
如果有其他人在,恐怕会问一句。
“老人家你不怕中暑吗?”
可惜了,整个村子现在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还有一人,身高一米八以上,远看长的是非常壮实,是上身穿着旧短衫,下身穿着,黑色尼绒裤子,脚上穿着一双半旧草鞋,腰里别着一双半旧千层底儿的布鞋。
近看的话,这人哪是壮实,那就是一个大胖子,他将近岁,长相凶狠的中年人。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些地方沾了暗红的东西。如果有经验的人来看,那些东西是干的血液。
他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给人一种凉嗖嗖的感觉,有经验的人就会知道这股凉嗖嗖的感觉,被人称为杀气。
中年人现在很安静的坐在那里,他正在用布擦拭着手中的一口鬼头大刀。
他的神情很专注,好像手中的刀是他的爱人一样,虽然中年人很爱这把刀,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有很多很小很小的缺口。
另外一人,他是一个道士,此刻披头散发,头上的道冠与发簪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他头发上有被烧过的痕迹,因此,穿着破破烂烂道袍,特别是两个袖子已经被烧没了。
他正在认真的烤的饼。
最后一个人,是个带着面具,分不清男女的侏儒,有些神情不安的看着外边。
他的穿着是除了年轻的人另,最正常最干净的人。
这五个人都没有说话,在这屋子里,除了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就是年轻人写日记,钢笔与纸张摩擦的声音。
当然,还有外边的风声。
只见那年轻人,已经写了一半的日记上。
戌寅年,农历七月初一。
今天遇到窝人的降头师,杀之。
不料却是窝人的陷阱,我人小队,当场有七人死亡,杀窝人武士,人,普通战兵,应该有十几人吧!
突围之后,只有我们五人在预定地点集合。
只见年轻人写完这句话以后,在左下角写上了日期。
民国年,农历月日
写完日期以后,他将本子合上,然后随手一抬,本子就不见了。
“书匠,吃饼。”烤饼的道士说着,将串起来的饼,拿下来丢给了写日记的年轻人一个。
年轻人接过来饼,从道士笑了一下。
“鬼刀,接着。”擦刀的壮汉,头也没抬的接住了飞来的饼,咬了一口以后,接着擦手中的刀。
“土猴子,接着,不要东张西望了。安心吃东西。”道士说着,手里最后一块饼飞向了,看门口的侏儒。
不见侏儒有任何动作,飞来的饼自动停在他的不远处。
可看到这一幕,这屋子里人没有一个惊讶的,该吃饼的吃饼,该接着烤饼的接着烤饼。
一时之间,屋子里又多了一种声音,嚼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