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关山等人收拾好东西,暂时落脚在客栈中。
邵明姮单独将秦翀叫到后院,僻静处。
秦翀求救般寻找关山,奈何关山还在指挥搬运,根本没顾上他,他便很是焦急无奈。
“姮姑娘,我去趟净房。”
“你们用的都是假名?”
“是。”秦翀点头。
“是公事还是私事?”邵明姮却没打算放过他,步步紧逼,“是朝廷授意,还是他个人行为?”
“是殿下自己的主意,跟朝廷没关系。”
邵明姮松了口气,往屋内瞥去:“他,为何来涿州。”
秦翀吸了口气:。。。。。
自然为了你啊。
但他不能说这话,即便要说,也得殿下自己个儿坦白,他说出来算什么事?
“是因为我?”邵明姮没给他回避的机会。
秦翀呆住。
“大概,可能吧。”
邵明姮转头离开,走到阶下又忍不住折返。
秦翀恨自己没有赶紧走开,只好站在原地继续等待询问。
“他如何离开京城的?陛下怎么可能允许他离开?”
“因为殿下设计了一场假死,如今城中办了丧事,宁王殿下没了,从此世间只有姜郎君。”
“姓姜?姜维璟?”
“姮姑娘一猜就中!”
屋内,灯烛刚刚点燃。
顾云庭正酝酿着该如何苏醒,门从外推开,一阵冷意。
紧接着,邵明姮走到床前,漆黑的影子将他罩在其中。
许久的沉默,之后便又听到脚步声离开。
他睁眼,恰好看见那纤细的背影从门口消失,唇忍不住颤了颤,抬手抚在上头,若能如此,他便是病死也值当了。
邵怀安站在院中,不知等了多久。
邵明姮顿住脚步,两人视线对上,她略微心虚的抿了抿唇,随后走到邵怀安跟前,温声唤道:“哥哥。”
“去哪了?”
院中的石桌上有茶盏,茶水几乎没动,邵明姮意识到有人来过。
“小饼回来了?”她不答反问,想着宋元正离开时的话,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邵怀安点头,面色沉寂。
“我让厨房帮你热饭。”他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灯火融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