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玉伯也没有真让他作答,其停顿了一下后,便自顾自的接言道。
“我不是军人,不通军事,但我感觉,你应该算一名老兵了。
我想问问你,你怎么看待杨平患的?你们那些农兵弟兄怎么看的?你们恨他么?”
“标下不敢,大人恕罪,大人饶命!标下对大人,对总督,对殿下,对龙帝,月后,都是忠心耿耿,大人明察,明察啊!”
张玉伯的话,着实是把郑奎吓到了。
但此时宴席之上被吓到的人,又岂知郑奎一个?
自钱枫退下后,大家都是如坐针毡。
张玉伯见此,轻声笑了起来。
“呵呵……此乃私宴,你我之语,皆是酒后妄论,做不得数,便是被总督听了,也不会怪罪什么。
万事有我,你只管直言!”
“是是是……”
郑奎一边顺着张玉伯的话头答应着,一边用衣袖擦着已然模糊了视线的汗水。
其沉思斟酌了好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子,回答道。
“咳咳!大人让标下说,标下便真说了。”
郑奎试探了一下后,便抬起头望着张玉伯。
“说!”
张玉伯的回答,很是斩钉截铁。
郑奎闻言,索性也就豁出去了,如今这个情形,他也看明白了,今天不说清楚,来点干货,想要全身而退,是万不可能。
“说实话,对于杨平患,我们弟兄并不恨他。
虽然他没少杀我们弟兄,但大家都是当兵吃粮的,战场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不是标下抱怨,大家都是震旦人,当初我们弟兄跟着您和野盛,反了殿下时,也不过就是为了图个好前程,希望大家的日子更好一点。
不是标下说死人坏话,野盛得了势,做了什么,您都看在眼里,那些之前占据商贸市场的大户,依旧还是占据商贸市场,只不过他们之前把钱交给殿下,后来把钱交给了野盛。
至于我们这些底下的弟兄,呵呵!不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别说升官了,就是饷钱,也没有多发一分。
我们弟兄都知道如果不是您一直操持,斡旋,我们这些人的军饷,或许都未必能够发下来。
总督府,我也去过几次,里面的漂亮女人,我数都数不过来。
养活那么一大家人,花销不会少吧?
是,我们都知道谁掌权都这样,包括我自己,屁股也不干净。
很少有像您这样,两袖清风的。
但总不能上边吃肉,下面连汤都不给吧?
杨平患这人别的不说,有两点,很值得我们弟兄拥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