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有点外八,很好辨认。”
文桦北把他们的话在脑中过滤一遍,惊讶:“他换衣服了?!”
“嗯,原先穿的蓝衣服白裤子,换成黑衣服牛仔裤了。手里的包……”何危看了两秒,得出结论,“内衬翻过来使用,线头都能看得到。”
“……”文桦北捂住脸,他的眼睛可能瞎了。
“他乔装打扮之后又混在这群背包客后面,看不出来很正常。下次找人别只看脸和衣服,注意观察走路姿势和习惯,这些东西都是长久养成的,很容易暴露。”
“……你们还是骂我一顿吧,我真的完全没想到。”
何危笑了,和林壑予调笑,手下小朋友挺可爱的。
赵深自以为乔装得很成功,离开美食街之后去买了一个充电器,接着坐地铁,3号线转乘s线到朴玉路下车,拐进荡水村。
这一趟行程最少过去一个小时,荡水村属于升州市的城乡结合部,一面是近两年才竖起来的保障房高楼,一面还有芦苇荡在风中飘扬,完全不是一个画风。这里因为政府征收盖保障房,原住地的农民早已搬走,房子拆得七零八落,只剩下这个叫做杏林园的保障房小区可以住人。
但赵深有没有进去,谁都不知道,毕竟这里配套设施还没弄齐全,沿街别说监控,路灯都没几个。
天色已黑,一辆吉普车停在路边,何危抬头看着高达三十多层的保障房,只有几户星星点点的灯光,表示已经有人搬进来居住。他问:“你感觉他在这里的概率有多大?”
林壑予摇头:“没多大。这里没有几户人住,排查的话被发现的概率太大。还不如躲在城里,人口密度大人员流动快,反而不易被发现。”
何危看着这周围一片荒芜,那片芦苇荡后面是一座湖,沿着右边的小路出去是另一个村子,而南边上去是龙王山,赵深可以选择的路线也算是多样化了。
这一天都在奔波中度过,结果人还是没有具体消息,回去之后林壑予情绪不佳,眉头拧着,脸也黑得像阎王。何危用脚尖踢了下他的腿:“哎,把你的表情收一收,我组里还有小姑娘,都快被你吓哭了。”
组里唯一的“小姑娘”把头抬起来,一脸茫然:什么被吓哭了?她一直在看新闻,压根就没有关注林队长什么脸色!
林壑予站起来,不说了,明天先去隔壁村,找不到的话再去山上,就不信赵深还能躲到地里去。
———
程泽生今天先到家,何危后一步回来。这次他特地没有先出声,万一何危又把那位朋友给带回来,那得多尴尬。
何危也发现家里的灯虽然开了,但一点动静都没有。平时程泽生在家里,多少都会发出一点声响,让他知道在哪个角落,今天却异常安静,仿佛家里空无一人。
“程泽生?”
屋子里没有回应,不知是因为结点没有联通还是因为程泽生真的不在家。
程泽生眼看着门关上了,站在客厅里纠结无比。很想问问何危是不是一个人回来,朋友来的话,桌上突然出现小纸条会不会把人吓坏?
显然他已经忘记昨晚的酸辣鸡爪就是忽然出现的,要吓坏的话昨天已经达成这个目标。
楼上的房门开启又合上,不过一会儿浴室门打开,灯亮了,莲蓬头的水声也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