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纳斯达克市盈率达到了惊人的200倍,这是历史上从没出现过的,这种现象也引起了米国金融界的高度重视。186txt
于是,米联储出手了,他们宣布将大幅度加息,要加到一九九五年之前的水平,以此提高资金流动成本,促使人们投资的时候更加谨慎。
然而加息的消息放出来,股市虽然有了一定的波动,但是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因为此时的米国全国都陷入到一种亢奋的科技股狂潮之中。
在过去一年中,投资互联网公司股票的收益,平均要超过百分之三百,又有哪个人能够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资本论里面曾经说过,如果有超过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人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在二十世纪最后一年的米国,一个普通人拿出一笔钱,随随便便购买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股票,就能有百分之三百的收益,而且没有任何犯罪的危险。
几乎所有的人都像飞蛾一般,扑入到这股科技股狂潮中。大多数人都不懂这些高科技公司到底是如何运作的,其实他们也不关心,以前从来没有买过股票的人也冲进交易所要求购买这些互联网公司的股票,还有人辞职在家专门炒股,俨然一番全民股神的情形。
1999年一整年,几乎所有的互联网公司股价都在凶猛狂涨。有些公司只是在名称前面加个e-或者后面加了一个,然后出了一份商业计划书,投资者就认为它是互联网公司,有投资价值而疯狂砸钱,随随便便一家新上市的互联网公司就能融资好几千万美元。做生鲜配送的webvan上市融了37亿美元,专卖宠物用品的融资了8200万美元,还有社交网络鼻祖上市第一天股价暴涨9倍,融资2800万美元。
那些为互联网公司提供服务的通信公司和网络公司也同样备受投资者青睐,仅仅在1999年一年,高通就涨了26倍,同样还有另外12支股票涨了超过10倍,网络服务公司akai第一天股价就涨了四倍,总之就是老大们吃肉,后边的小弟们喝汤,大家一起发财。
到了2000年,纳斯达克指数公司的整体市盈率已经到了200,比1991年霓虹国房地产泡沫时候的日经225指数公司整体市盈率的80还高了两倍不止,貌似大家都已经忘记了霓虹国房地产泡沫的惨象,或者选择性无视了,公司赚不赚钱不要紧,股价涨起来就行。
上边是投资者的狂欢,下边是创业者的盛典,上游的钱像瀑布一样砸向互联网公司。这些公司老板的脑袋也给砸晕了,开始忘记这些钱迟早要还给投资者的,开始毫无节制的放火烧钱。
互联网才发展了十年不到,市面上的程序员数量太少了,这些公司不得不花高薪招聘程序员,随随便便就开出8万美元、10万美元的年薪,用撒钱来形容毫不为过,要知道这可是20年前,现在米国湾区程序员的工资起薪也就10万美元。
除了突破天际的工资,还有各种各样的奢侈的party,钱不是问题,只要大家开心就好。
公司成立开个party,公司改名字开个party,项目启动开个party,产品上线开个party,当时的硅谷每周都要开20多个party,酒水饮料随便畅饮,甚至请明星过来唱歌,就连跟这些公司毫无关系的路人都可以过来凑凑热闹,一个party轻轻松松花掉十几万美金。
花钱无极限,员工工资和开party其实都是花的小钱,搞过互联网的应该都知道,花钱的大头基本都在推广,想让别人用自己的产品得先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产品,每天都要花费巨资去打广告。
打广告的方式有很多,在当时无外乎电视广告、印刷广告(广告牌这种)或者体育赛
事休息时间广告,这些都是当时比较主流的广告方式,可以想象当时在整个湾区,都是大大小小的互联网公司的广告。
当时最牛的莫过于这家卖宠物物品的垂类电商公司,开业第一年打广告的费用就几乎是公司营收的20倍,放在现在大家可能觉得这家公司的老板可能已经疯掉了,但在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在正常不过了。
那时钱似乎就像大海里的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华尔街的资本大佬们似乎也失去了理智,源源不断的向互联网公司供血,整个米国,乃至受这股狂潮影响到的欧洲、东亚的科技股都开始狂涨。
在米联储宣布加息一个月之后,科技股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3月10号,纳斯达克到了最高点5048。
受米国影响,欧洲,霓虹国,香江的科技股都在继续狂飙猛涨。
互联科技的总市值也因此冲到了八千亿港币之上。
霍雷为此专门给韩小东打过电话,直言支付方案中股票占比过多,他们卖赔了。
韩小东只说了一句话,“再等几天看看。”
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
大东电报局的众位董事几乎每天都在关注互联科技的表现,现在他们看到手中的股票又涨了,一个个欢欣鼓舞,纷纷夸奖起史芬瑟和贝瑟芬妮的英明决定。
“史芬瑟主席,幸亏我们接受了互联科技的支付方案,这还不到一个月,我们手里的互联科技股票就上涨了七个点,现在已经价值六十四亿美元了,这都是你高瞻远瞩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