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木门传出让人牙酸的声音,石凯推门而入,关好房门直奔主屋。
推开门,昏暗的屋子里走进一丝丝光亮,屋子里端端正正坐着一个身穿黑袍须发尽白的老人。
石凯吓了一跳,惊呼道:“师……宫老?”
说来也怪一年前大雪封山,石凯傍晚回来,见宫老气度不凡却独自一人坐在路边看漫天风雪,便邀请他进屋暖和暖和。
那时宫老还背着一个长条状木匣。
宫老当天晚上在石凯家休息,次日便把隔壁一个破落的院子收拾了一下,住了进去,一直深居简出鲜有人知。
石凯一直觉得宫老不似寻常人物,直到那次顾安清回家探亲,才验证了他的想法。
顾安清回家当晚,就不知被宫老以什么手段带到破落小院,石凯在家听到说话声过去查看。
石凯见到儿时玩伴顾安清不胜欢喜,两人寒暄了一会,都看向宫老。
宫老目光炯炯地望着顾安清问道:“顾安清你可愿成为老夫的记名弟子?”
知书达理的顾安清拱手施礼,温润如玉道:“先生以何教我?”
“你看!”
只见宫老厉喝一声并指如剑,其指尖先是一点荧光浮现,后是一片荧光汇聚成剑形,宫老手一挥小剑应声而出,将十几米外的一块巨石,一分为二。
石凯顾安清看得目瞪口呆,大为震撼,久久不能自己。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神仙手段!
顾安清双腿一屈,以头点地,恭敬道:“请师傅教我!”
石凯心知这是天大的机遇,也连忙跪在地上。
谁料宫老搀扶起顾安清,对跪在地上的石凯淡淡道:“你回去吧!”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在石凯耳边炸响,失落难过充斥他整个胸腔,使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抬起脑袋泛着紫光的眼瞳里隐有泪光打转。
声音更是有些哽咽哀求:“宫老……”
顾安清面有不忍,求情道:“师傅……”
宫老根本不为所动,拉着顾安清回了房间,那晚石凯在破落小院跪了半夜,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此后的几天石凯萎靡不振,浑浑噩噩,许久之后才缓过劲来,想方设法拜宫老为师,可都被一一拒绝。
许是次数多了,一次宫老有些烦躁,大声呵斥道:“你也配学剑?”
这句话好像一根刺一样扎进石凯心里,从此他再没去过破落小院,与顾安清也有了一丝间隙。
昏暗的房间内宫老淡淡点头,石凯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放下斑鸠,连忙点上平时舍不得用的油灯。
屋子里的摆设一目了然,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个酒坛,两个酒葫芦,本就不宽敞的地面上还铺设着木板,上面放着许多粗如筷子的淡红色药草。
药草有名,名为血信,乃当地特产,有补气补血的功效。
石凯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下意识的低下头问道:“宫老你怎么来了?”
宫老目光锐利地盯着石凯,直似利剑穿心,淡淡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懦弱之徒,窝囊之辈,不曾想今日所作所为倒有几分男子气概,如此才配让我教上一教。”
石凯闻言先是一愣,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激动:“师傅愿意收我了?”
宫老不置可否,反问道:“听说过修行者吗?”
“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