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吵吵嚷嚷,但每天都热热闹闹;虽然每天都与穷凶极恶的嫌犯打交道,但反而竟觉得内心很平静。
但今天她却睡得不甚安稳,一夜发梦不断,然而无论梦到什么,梦里总有一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她,毫无生机。
……
凌晨,丁宝月今天下班早,一路哼着歌、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往出租屋走去。虽然这雨一直下着不见停的意思,她手里的一把小阳伞根本挡不住,风雨很快打湿了她身上的吊带连衣裙,轻薄的衣料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刚刚上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此时酒精发散,反而感到身上很烫,恨不得冲到雨里去打个滚。
她自认自己没有喝醉,一想到刚刚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就亢奋得不行。若是运气好,今天就能成交,马上就能有大笔的钞票进账,她再也不用干这份每天喝酒喝到吐的工作了!
丁宝月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一脚踩进水坑险些崴了脚也不在意,连带着看周围破败的环境也顺眼了不少。
她像一位公主一般高傲地环视了一圈四周,等她拿到了钱,一定要立刻从这鬼地方搬走,找一个配得上她的住所才是。
丁宝月回了出租屋,随意将高跟鞋踢到一旁,刚刚吹了风淋了雨,此时胃里一阵翻腾,酒意上涌,赶紧冲到厕所大吐特吐。
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她稍稍清醒了一些,记起念念不忘的“大生意”,回忆了一下人家教她的法子,一时又有些忐忑——自己是第一次,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这时,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室友回来了,一边摸着黑走过去一边抱怨:“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又没带钥匙?”
她拉开门,楼道里的声控灯“啪”的一下大亮,门口立着一个身披灰雨衣的怪人,即使是在室内,他也戴着雨衣的兜帽,整张脸都藏在帽檐下,只露出一个冒着胡茬的下巴。
丁宝月本能地觉察到了危险,下意识地想要关门,灰雨衣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门框上,另一只手按在了门上。
他向丁宝月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低声哼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
……
傅斯瑰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卧室里黑漆漆一片,她迷迷糊糊地打开灯,宣泄的灯光令她闭目了两秒钟才重新睁开。手机依然在叫个不停,她拿过来一看,时间刚过6点半,来电人是许戈。
她一瞬间清醒了不少,这么一大早的急电,不是发现了重大线索,就是又发生了恶性案件。
“喂?”
“傅教授,出事了!石碑巷小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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