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变态开始犯病了。
好像还犯得挺严重的。
祁琅看了他两眼,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反而伸出手:“你看,我这手好看吗?”
那只手纤长白皙,骨节小巧,在灯光下几乎能看清纤细血管里流动的鲜血。
“好看。”
她无声的纵容简直是最撩人的药,宗政像是被蛊惑了样,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点凝固的血珠上吻了下,低哑说:“好看,很好看。”
祁琅又问他:“那你喜欢不喜欢?”
宗政满脑子都是她的笑脸,喉结滚动下,沙哑说:“喜欢,我喜欢你的切。”
他还要说话,突然门口声巨响,宗政猛地抬头,坍塌的尘埃,是道庞大狰狞的黑影。
“咔嚓咔嚓。”
冰冷锋利的节肢所过之处,坚硬的地板就好像薄薄的纸被切割开,灰蒙蒙的尘埃,那双猩红嗜血的眼睛让人头皮发麻。
宗政盯着它,神色冷淡,却不见惧色。
他反手握住祁琅的手:“跟我来,其他的会儿再说。”
他拽着她转身就走,但是手臂用力,对方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宗政突然僵住,
他转过身,看见不知何时,他的手心被划出来薄薄的口子,在两人交握的地方,鲜血交融,能量循环瞬间建立。
他的身体开始发软,他轻喘了下,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强自支撑着身体。
他抬起头,看见她漫不经心的身影,以及她身后,魔鬼般步步走来的虫族女王。
他闭了闭眼,问她:“你想做什么?”
“我不都说过了嘛。”
祁琅握了握拳头,笑眯眯地,二话没说拳就冲他脸上砸去:“我要好好收拾你啊。”
……
弗里兹和阿诺德跑向停机坪。
整座基地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人体和虫族支离破碎的肢体,满地鲜血,周围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
阿诺德低头看着手腕,光脑地图上那个越来越近的光点让他止不住喜色:“快了,穿过这扇门就是了。”
话音未落,弗里兹看着周围,步子微微顿了顿,沉声说:“女王在里面。”
阿诺德愣了下,直接说:“东西已经送走,队伍已经撤退,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弗里兹扭头深深看他眼,拔出能量剑毫不犹豫劈开被废墟遮掩的大门。
那刻,弗里兹和阿诺德心被忐忑、焦虑甚至是恐慌充满。
他们以为会看见祁琅与女王殊死搏斗,他们以为会看见她伤痕累累命悬线,他们甚至以为…
“呀。”
祁琅翘着腿坐在高大的维修架子上,含着棒棒糖对他们挥手,含含糊糊抱怨说:“你们可真墨迹,等你们黄瓜菜都凉了…算了算了,快去启动飞行器吧,赶快走人了。”
说着,她探头看了看下面疯狂蹦跶的虫族女王,把旁边绑在柱子上的绳子往上拉了拉,顺手捏了捏绑在他腰上的绳子,真诚问:“松紧合适吗,是不是勒得有点紧,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