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面对隋衡的冷酷与霸道更加畏惧,一面也真心同情起对岸的江国太子来。
徐桥也对殿下这馊主意感到拜服,不由笑道∶"殿下这招也太狠了些,这不是逼着人家当众认输么?换个胆子小的,恐怕都要被殿下吓哭了。"
隋衡手扶栏杆,手里依旧拎着酒坛,有一搭没一搭的饮着,眉峰一挑,嗤笑道∶"这伪君子,还真当孤有闲心跑到这儿与他会晤喝酒,今日孤既来了,必要他跪在地上,哭着朝孤磕三个响头才行。他不是号称德名遍天下么,这以德服人,头一条就得说话算话,不能临阵脱逃吧。"
隋衡眼里闪动着不屑与戏谑光芒。
敢在他的地盘上搞事,真当他是慈眉善目的佛爷呢。
今日,他不仅要让他哭着求饶,还要让他当众揭下幕离,让天下人都看一看那张丑陋的令人作呕的脸。
陈麒隐在袖中的双拳紧握,眼底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他很少显露出这样的眼神,但这一刻,当隋衡提出这样一个极具折辱与凌虐气息的主意后,他再也控制不住,流露出了一些真实情绪在外。
他就站在隋衡身后,此刻,拱袖,长揖作礼,道∶"臣谢殿下,不辞辛苦,为臣做主。"
陈麒知道,辛美人多半就在对面船上,以母亲的柔婉性情,此刻还不知如何惊惶忧怖,他心里罕见地升起一丝愧疚。
因痛苦煎熬数日后,他还是没有选择彻底屈从江蕴的要求,将洛凤君私放出隋都。他赌不起。
最终,他走进太子府,跪在隋衡面前,将那份要挟信交到了隋衡手里,恳请隋衡为自己做主。走出这一步时,他有想过,江蕴可能恼羞成怒,杀了母亲。
但他还是走出了。
他想,母亲应当能理解他的苦衷,不会怪他。可这并不代表他的良心不会遭受谴责。
这种种复杂情绪,激起了陈麒心底更深重的怨愤。
若不是有黄河天堑挡着,他真是恨不得立刻随隋衡挥军南下,击破暮云关,击破江都,将那个虚伪的江容与擒到手中,让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隋衡是个英明果敢的储君,看完信,隋衡扶起陈麒,道∶"军师对孤忠心不二,孤自然也不会辜负了军师的一片忠心。"
隋衡直接以洛国为赌注,邀请江蕴江上会晤。
这在朝野看来,简直是堪称疯狂的举动,左相即墨清雨甚至直接在朝上对隋衡破口大骂,骂隋衡狂妄自大,视下属国如儿戏。
隋帝也对这一决定表示了怀疑。
隋衡便当着满朝文武面立证,若失了洛国,就当面向即墨清雨磕头认错。
"军师不必客气。"
"对付这样的伪君子,就得直击要害,扒掉他那层遮羞布。"
隋衡直接命人倒了三十大碗雪山烧刀子,让亲兵送到对面。
他负袖立在甲板上,眉间锋利,俊美张扬,矜傲地宣布,只要江蕴能将这三十碗烧刀子喝掉,就算江蕴赢。
晚些射术比试,他可以让江蕴一箭。
当然,为了表示自己体贴孤弱,隋衡给自己倒了三十五碗。
这行为,徐桥看来,也觉得多少有些无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崽煎∶你直接把我删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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