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在地上的老妇忽然爬了起来,指着刘氏夫妇道:“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左右唯一的后也没了,也无人养老了,如今这条老命不要也罢,今日将军与夫人不把我女儿的尸体还回来,我们便一头撞死在将军府门前,做鬼也缠死你们家。”
刘柄途:“你们到底有何冤屈,速说!”
老翁这时候道:“我女儿,名为今瑶翠,前两日在朱雀街上卖花,有人当街把我女儿抢走了,我们夫妻二人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次日女儿的尸体就出现在了门口。”
“后来经人一打听,是贵府的刘远公子所为,我女人说要上告朝廷,结果被你们家刘公子知道了,不仅砸了我们家,还把我刚入葬的女儿的尸体挖出来了,如今尸体在何处还不得而知。”
那老翁越说越激动,跪着走到刘柄途跟前,扯着他的衣袍道:“大将军,您行行好,我们不上告了,您把女儿尸体还给我们吧,我们再也不告了,您让我的翠儿安息罢。”言罢,便一个又一个地磕头,甚至额头都磕出血了。
*
“哎呦,今家那姑娘我见过,确实长得标志。”
“那刘远何止抢过这一个女子啊,我们二婶的哥哥家的管家的女婿的妹妹,也被那刘远欺负过。”
“不知道这两老人家能不能活过明天呐。”
“天子脚下也敢如此,真是目无王法。
周围的议论声逐渐加重,刘柄途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自己那个便宜孙子丢尽了。
刘远,是刘柄途庶出儿子的外生子。对于这个孙子,刘柄途夫妇是一点也不喜欢,之前就有听说过这小子当街强抢民女,刘柄途也只是苛责他的父亲,叫他看好这个儿子,万万没想到,如今这民众之火居然烧到自家门口了。
今日这朝,怕是上不得了,进宫定会被同僚笑话,陛下想必也知晓此事,风波不停,他是无法在百官面前立足了。
天底下谁不知道,他刘柄途,最好面子。
刘柄途袖子一挥,朝着王氏道:“将那逆子和刘远叫过来。”说完,便又转身回了府。
刘府答应给说法以后,门口围观的人才慢慢散去,隐匿在暗角的沈含止这才现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沈含止一招手,问身边的属下:“刘承可是出府了?”
“没有,三公主一直在大公主府,他没那个机会。”
沈含止点点头。
*
另一边,大公主府。
赵可安一直坐在赵乾平屋内,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吃东西,不时还说上几句话。
“皇姐可有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赵乾平淡然一笑:“是男是女还不知晓呢,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