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袆笑了一下,点头答应道:“好。”说着,转头看向方子怀,吩咐道:“写信给爹,就说我没事了,让他别担心。”
“好,大哥你放心,我待会儿就写。”方子怀乖乖的点头道。
方子怀从来没有看到过方槿袆这副模样,就算上次在边关中毒,性命垂危,也不像这次这样。
安排好了一切,众人散去,各自回了屋子,方子怀留下照顾方槿袆。
方槿袆很快便睡着了,他受了伤,又被关在地牢几月,虽然没有危及性命,却也失去了大半的精神力。
本就是夜里,又折腾了几个时辰,众人回屋只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苏沐秋是最先起来的,他担心方槿衣,知道她很有可能没有睡觉,便去厨房亲自煮了面端着去她房里。
果然,方槿衣没有睡觉,只是靠在床栏上出神,听到声响后,转头一看是苏沐秋,竟轻笑了一下。
“你起这么早?”
苏梓旭把盘子放下,走过来牵过她的手,拉着走向外面的桌子,一边走一边说道:“为了给你煮面,特意起了大早,你可不能不赏光啊。”
方槿衣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面,看上去很清淡,但是闻起来很香。
因为方槿衣右肩的伤还没有好,所以这几日吃饭都是由苏沐秋亲自喂的,现在也一样。
“好吃吗?”
苏沐秋看着方槿衣把一口面吞下,有些期待的看着她,见她点头说“好吃”,心里很是开心。
也许是真的饿了,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苏沐秋那帕子给方槿衣擦了擦嘴,问道:“困吗?”
方槿衣摇头,说道:“我想去看看大哥。”
“我来的时候去看过了,他刚刚服了药睡下,估计要晌午才能醒。我看你可以先睡一会儿,等他醒了再去也不迟。”
苏沐秋的意思是让方槿衣不要费力了,想让她好好休息,方槿衣也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不好,听到苏沐秋的话后,便也放下心来。
刚好笙笙端来了方槿衣的药,喝了药后,方槿衣便躺回床上,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苏沐秋在床旁守了一会儿,直到方槿衣睡熟,这才离开去了方槿袆的屋里。
方槿袆还没有醒,方子怀靠在床边睡着了,苏沐秋走过去把他叫醒,让他回房休息,自己守方槿袆。
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不能保证笙玥苑里的人都是自己人,所以凡事都得小心谨慎。
方槿衣那边有笙笙守着,所以苏沐秋就来守方槿袆,他们二人身份特殊,且都对杜苼很重要,这个时候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
这边,苏梓旭折腾了几日,半夜给方槿袆诊脉后,回房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最后打着哈欠来到方槿袆屋里。
方槿袆刚醒没一会儿,苏梓旭给他把了脉,然后让厨房做了一桌菜端到方槿袆房里吃。
几人围坐在桌前吃饭,方槿衣来的时候,他们刚吃了一半,又吩咐取了一套碗筷,方槿衣坐下由苏沐秋亲自喂饭。
吃了饭后,几人商量怎么寻找杜苼,可商量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这里是东黎国,之前因为溧阳的关系,所以他们基本没什么人脉。
一转眼,时间就到了傍晚又是整日没有杜苼的消息,不仅如此,宫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溧承天和溧阳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他们父子二人相斗,东黎国的人不论是有关的,还是无关的都被卷了进来,反而笙玥苑却没有被牵连到,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父子二人的默契。
现在方槿衣和方槿袆身上都有伤,苏梓旭没有武功,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就只有苏沐秋和笙笙,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会很被动。
夜里,苏沐秋送方槿衣回屋休息,等她睡下后,又去看了方槿袆,然后才回了自己屋。
方槿衣是被噩梦吓醒的,她躺在床上喘着气,然后听到屋顶传来瓦砾的响声。
本以为是幻听,方槿衣没有在意,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方槿衣立马警惕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蹑手蹑脚的走到屋子中央,然后方槿衣听到了叩门声,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问道:“谁?”
“是我。”
方槿衣愣了一下,这声音是……唐廉?!
打开屋门,方槿衣看到了几日不见的唐廉,以及靠在他身上的溧阳。
唐廉扶着溧阳走进屋,让方槿衣把门关上,然后扶着溧阳坐到椅子上。
“他受伤了?”
一股血腥味传来,方槿衣想去点灯,却被唐廉制止了,只听他轻声说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