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是假我要亲自验证。”
“我相信易叔不会骗我,可……”
倔强的抬头,她眼窝红肿,态度坚决道:“如果安风不是赵家老祖,那他现在就一定在幕绣楼出货。”
“此时正值年底,是楼中最忙的时候,身为管事的安风休息不得,上面也不会给他空闲。”
“还有前些日子他带我在城中游玩时路过的安家店铺,我分明看到招牌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安”字。”
“安风说那是他家的产业,在盈江城足有七八家。”
“包括跟了他三年之久的车夫,那老人家多多少少会知道点什么。”
“以及……”
“对,以及安风的亲叔叔,幕绣楼副掌柜安冕。”
“这些都是有据可查,有迹可循的。”
理清了头绪,她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去井边用冷水洗了把脸,而后不管不顾的冲出家门。
“唉,无灾,你去哪啊。”
肉铺门口,敲打着案板的谢红春吼问道。
谢无灾心急如火的回道:“爹,我去一趟幕绣楼。”
“我……”
“我荷包,落柜子里了。”
这是谢无灾从小到大第一次撒谎,结结巴巴,满心愧疚。
好在谢红春也没有多想,只是粗着嗓子叮嘱她跑慢些。
一路小跑至幕绣楼,谢无灾上气不接下气。
寒冬腊月的天,她竟出了一脑门的细汗。
“噔噔噔。”
稍作休息,她熟门熟路的来到三楼“绣品间”。
这里是她做工三年多的地方,聚集着一百多号年轻女绣工。
当然,也有负责后期处理兼职搬运的男绣工。
“安风……”
拉开木门,掀开遮挡寒风的厚重布帘,谢无灾顺着狭隘的通道快步找寻。
“柔姐,你看到安风管事了吗?”
“丁伯,安风管事在不在?”
“他今个没过来?”
“那安冕副掌柜呢?”
“也没过来?”
“谢谢,我知道了。”
楼上楼下的两边跑,谢无灾把能找的地方全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