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匪湿漉漉地红了脸:“嗯……”
“今儿唱的不错,稳,”宝绽夸他,夸完又抱怨,“你小子长这么高干嘛,我胳膊都举酸……”
话没说完,霍匪唰地蹲下去,蹲在他脚边,眼巴巴瞧着他。hongteowd
宝绽一愣,摸了摸他的头,轻轻说了一个字:“来。”
他领霍匪下楼,绕着一楼大厅往深处走,最里头一间屋,推门进去,屋中间有一套中式桌椅,上头立着三个红漆牌位,是时老爷子夫妇和邝爷,宝绽去小柜里又抱出一个新漆的木牌,还有一瓶酒,摆在旁边。
木牌上是金爱红的名字,“咱俩来的时候,”他说,“把咱妈摆上。”
霍匪看着他在桌前的软垫上跪下,咚地一声,磕了个头:“师傅,师娘,邝爷,”然后他叫,“妈……”
不知道为什么,霍匪的鼻子酸了。
宝绽颤着声,虔敬地告诉他们:“我收徒了。”
说着,他转过身,向霍匪伸出手。
霍匪提上一口气,到他身边跪下,两个人并肩磕了头,一同干了三杯酒,默默攥住对方的手。
宝绽的嗓子是玉,圆润通透,霍匪是金石,沉厚有力,他们俩在一起,就是金子镶在玉上,从今往后,会一起顶起如意洲,让这块百年的牌子光彩夺目。
第214章iafriendtotheundertow
天蒙蒙亮,汪有诚的电话响,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4点54分,是代善。
“喂……”他接起来。
“身边有人吗?”代善问。
汪有诚沉默。
“要是有人,”代善说,“就不打扰你了。”
汪有诚叹了口气:“你说吧。”
“萨得利破产了。”
汪有诚知道,是做空战国红的高杠杆压垮了它。
“你可能不信,”代善笑了,声音听起来格外空旷,“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汪有诚从床上坐起来,电话里有明显的风声:“你在海边吗?”
“海边?”代善举起手,迎着风,“没有,我在萨得利。”
这么大的风,他只可能在楼顶,萨得利那栋楼有五十七层!
“代善,你听我说……”
“我爱你。”
他可能期望电话这边也回一句“我爱你”,但汪有诚没有:“你待那儿别动,”他下床穿衣服,“你等着我!”
他知道代善想见他,代善说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汪有诚信,他只是受不了,代善那些滥交,一次又一次的做爱寻欢。
“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那首歌吗?”代善问。
汪有诚不记得,十年前的歌,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首。
“iafriendtotheundertow,”代善唱起来,那么轻,那么柔软,“itakeyou,idon’tletgo……”
汪有诚想起来了,歌名叫“回头浪”,是自己曾经很喜欢的歌:我是一股回头浪,我把你吞没,我绝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