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铃见他们不敢入内,心下稍安。
等陆见微下楼,仿佛有了主心骨,不由细眉微蹙,我见犹怜。
“陆掌柜,幸好有你护我。”
陆见微:“咱俩就是单纯的金钱关系,谈感情伤钱,你不必如此。”
蓝铃:“……”
她可怜兮兮道:“我受了伤,想跟你求些药,可否?”
陆见微打量她的伤势。
右臂被利器划开一条口子,除此之外,不见其余外伤,有无内伤外表看不出来,需要把脉。
这不就是现成的病例吗?
陆见微坐到她对面,柔声开口:“你若信得过我,不妨让我诊个脉,再对症下药。”
“奴家自然是信得过你的。”蓝铃伸出手腕,“你连‘群芳妒’都能解,我这点小伤,倒是配不上了。”
陆见微没接话,探手过去,凝神搭脉。
黑家兄弟等级不赖,蓝铃一对二,受了些内伤,需要喝药静养几日。
她收回手,正色道:“每日服用三次药,药我会让厨房煎好,你若不信我,也可自己煎药。”
“信,奴家信得过陆掌柜。”蓝铃忙道。
她阅人无数,自然相信陆见微的品性。
除了爱财,其余无可指摘。
陆见微想吩咐人去取药,又思及岳殊他们不认得药材,遂叫来阿耐。
“陆掌柜,不是我不想帮您,”阿耐气鼓鼓道,“只是她一进院子就说公子害了她,我可不想给仇人抓药。”
陆见微当然记得这事儿。
不仅仅是她,薛关河他们都记着。
众人目光灼灼,等待蓝铃说出她的故事。
蓝铃美目一瞪:“你家公子本就害了我!我出十万两买了宝藏位置和机关图,谁知竟是一座空墓!”
这些人知道她闯过重重机关后,见到墓室空无一物的憋屈与愤懑吗?
更别提她一出墓室,就被黑家兄弟追杀的辛酸事。
岳殊惊奇道:“墓室真的什么也没有?”
“也不是。”蓝铃恨恨道,“是我去迟了,墓室里有很多箱子留下的灰尘印记,也有搬运留下的痕迹,财宝一定被人提前搬走了!”
众人:确实让人同情。
阿耐冷哼:“那与我家公子有什么关系?我家公子又不知道有人提前搬走。你要是早几天跟公子做交易,说不定财宝已经是你的了,谁让你之前犹豫不定。”
“你——”
“你还算幸运,”阿耐可不饶她,“柴长老可是连命都丢了。”
“……”
“我家公子提供的位置和机关图都不是假的吧?你怎么能说是公子害了你?你这样是非不分的蠢人,我才不给你抓药!”
蓝铃本就郁闷至极,被他话语一激,胸口闷痛瞬间化为一口血,喷涌而出。
晕倒前,她还费力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