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这间屋子没有位置让我住了”韩夏眨了眨眼睛,眼神里分明带着一丝醉意。
“这么大的别墅,你说你没地方住。”白冬被气笑了。
“其他的房间都没有打扫。”韩夏不依不饶,向前走了两步,把白冬逼进墙角,眼眸垂着,目光在白冬的唇上勾勒,翻来覆去。
“我去住其他房间。”白冬止住了后退的脚步,他的后背几乎贴上了墙,他攥紧了手,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其他房间我都上锁了。”韩夏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给人一种很乖的错觉:“我就是想抱抱你,什么都不做,真的。”
白冬的耳垂泛上恼怒的红色,他皱紧了眉,开始后悔听了韩夏的话住进了这里,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像上当受骗了一般。
韩夏混杂着淡淡酒味的呼吸喷薄进白冬的领口,他的目光流连过自己日思夜想的唇,劲瘦有力的肩,他很想就那样埋头去咬一口。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能把白冬关在什么地方也好,不让那人受半点委屈,也不让别人瞧见,就像他豢养的金丝雀,细软的嗓音只能叫他听见。
韩夏自嘲般地笑了笑,退了步出了房门。
白冬看着门被合上,轻轻地松了口气,他抬手搓了搓有些发烫的脸颊,钻进了洗浴间去洗漱。
他原以为韩夏放弃了,结果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半个床已经被韩夏霸占。
白冬的脚步顿住,他很不欣赏这样无耻的行为。
韩夏手脚都长,躺在两米长的床上明显有些束手束脚,但那人还偏偏蜷着腿装作睡熟的样子。
白冬记得韩夏三年前并没有这么幼稚。
他把手放进浴袍的口袋里,走过去站在床边低头看着韩夏:“别装。”
韩夏没出声,也没有动,甚至连呼吸都很平稳,额发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落进鬓角又划入发根。
白冬叹了口气,他不相信这么大一栋别墅除了这个房间没处住,于是他没再管赖在床上的人,扭头出了房门。
韩夏听见白冬的脚步远了,唇角勾了起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白冬的脚步就又响在了耳边,由远到近,越来越急。
白冬在诺大的别墅里转了一圈,却发现只要有床的房间都被锁了门,没钥匙根本进不去,他翻了个白眼只得走回了那间屋子,看着韩夏身侧的一小块空位犹豫不决。
最后他观察了韩夏好一会儿,觉得那人确实睡着了,才敢抖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躺进去。
白冬侧过身,韩夏的体温若有若无地贴在他的后背上,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扫在他的后颈上,他不禁往前蹭了蹭,结果只刚一动,腰间便锁上了两条有力的手臂,发了力将他向后托去,那人若有若无的体温瞬间靠紧了他的后背,变得清晰又真实。
白冬身体一僵,攥紧了拳。
“韩夏,别得寸进尺。”
韩夏没有理会白冬的言语,紧紧地把人圈进怀里,埋头去嗅人的肩颈。
韩夏提早把浴室里新的沐浴露换成了牛奶味。
就像三年前无数个夜晚一样,他搂住怀里的人轻轻地闻那一抹牛奶的淡香。
在他们分别的三年里,他也试着找别人来代替白冬,那些人也用过同样的沐浴露,但他闻着却总觉得有股骚味儿,腻得让人反胃。
明明是一样的沐浴露,但好像只有在白冬身上,那种味道才能让他安心。
韩夏有些出神,将鼻尖抵在了白冬的后颈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