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闻言,才想到了他在玉家的时候,也是自个住在马厩旁的杂物屋。琢磨了一下,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先前待的猎场太过危险了,若是身旁有人,所以不能安下心来休息?
如此想着,玉娇顿时觉得裴疆的过往着实让人心疼。
玉娇让桑桑站在此处,她过去与裴疆说些话。桑桑虽不放心,但自家主子都发话了,也只能遵从。
——
裴疆似有所觉,蓦地睁开双眸。在树影阴暗的笼罩之下一双眼眸看着光亮之处站着的主子。
许是原本准备就寝的,所以玉娇发髻上并未有任何的朱钗,且也是一身浅色的衣裳。
目光落在那鼓起的胸前,裴疆想起了在洞坑之中靠在自己背后的那种绵软,忽觉得口干得紧。
不知不觉的把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摸索了一下,但摸着自个的这触感不免让裴疆眉头紧蹙。
平的,且还硬邦邦的,那为何主子那却是软绵绵的……?
就在疑惑的时候,就见主子拄着拐杖往自己走来。
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起了身。
玉娇见树底下起了身的人影,虽然看不清面容和衣裳,但玉娇就是能根据身形分辨得出来就是裴疆。
走了一小段路,才在离裴疆还有数丈之外听了下来。
裴疆:“小姐寻奴何事?”
玉娇扭捏了一下,还是小声的道:“方才在林子中,谢谢你。”
若于旁人道谢,她根本不会如此扭捏做派,但因先前她待裴疆甚是虚伪,所以心底下觉着羞愧。
玉娇庆幸这里光线暗,裴疆也看不见自个脸上的羞赧之色。
可玉娇却不知裴疆的夜中也能视物。
裴疆看着主子脸上的不自然之色,半晌后回道:“是奴该做的,小姐无须道谢。”
为了遮掩住自己的羞愧与心虚,玉娇微微抬头,露出几分倨傲:“你救了我,那就是恩情,我不能白白的受了这恩情,所以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必然满足于你。”
“奴做了应当做的,小姐着实无须要满足奴什么。”
玉娇闻言,微微蹙起了眉,强硬道:“不行,所以这要求你必须得提,若是你现在想不到的话,可以先挂着,等你想到了再提。”
说了这话后,怕裴疆会乱想,又加了一句:“今日不管是谁救了我,我都会感谢的,所以你不必觉得有负担。”
“奴明白,若想到了想要什么,奴会向小姐提的。”
玉娇满意的点了点头,默了一晌后,又道:“你因救我而受伤,却还待在这,让人看见了岂不是抹黑了我的名声?”
“奴不惯与人相处,若是因此给小姐带来困扰的话,奴现在就回去。”
玉娇是知道裴疆会待在这的原因的。且他真回了帐篷,帐篷中还有轮值的两名护卫,只怕不仅他睡不着,就连帐中的其他两人更睡不着。
“你不必回去,你可去我的马车上休息。”怕他阳奉阴违,便强硬地道:“这是我的命令!”
裴疆低下头,应了声,“是”
“那你现在就去,我盯着你上马车。”
裴疆闻言,默了默后,“小姐先请。”
玉娇拄着拐杖,惦着脚先行。桑桑见主子要离开,便忙过去扶住了。
几人走到了玉家停放马车的地方后,裴疆在玉娇的注视之下入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