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你揉。”
“由于受害方出于好心,婉拒了我的补偿,故此此番补偿不再作数。咳咳。”
张斐又继续道:“其实我已经感到十分后悔,这也许是我人生中一个不可抹去的污点。因为身为男人,理应大度,而不应该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此举真乃小人也,真猪狗不如也。”
“够了!”
许止倩打断了他的话,“你这哪是道歉,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
张斐诧异道:“许娘子为何会这么想?”
“我。”
许止倩顿了一会儿,差点就不打自招了,哼道:“我正式接受你的道歉。”
“行!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张斐又道:“今后在公事上面,我都会第一时间与你商量。”
“真的?”
许止倩不太相信啊!
“当然是真的。”张斐笑道:“如今误会已经消除了,我还瞒你作甚,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实就算没这一出,他也会告诉许止倩的,原因很简单,他身边真的没有其他人,就只有许止倩可以信任和依赖的。
毕竟这种事也不可能去求许遵帮忙。
如果许止倩不答应他的话,那他也会想办法让许止倩答应的。
他没得选啊!
“姑且信你!”许止倩对此是一无所知,又问道:“你是打算让我爹爹帮忙?”
这个计划的关键,就是要说服朝廷,那张斐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许遵。
张斐笑着摇摇头道:“的确,我留在汴京,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恩公的保护,但也仅此而已,这属于我个人的私事,怎么可能去麻烦恩公。”
许止倩好奇道:“那你打算找谁帮忙?”
张斐迟疑少许,道:“王安石。”
“王大学士?”
许止倩一惊,又问道:“他会帮你?”
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帮了我很多忙吗。张斐充满自信道:“我会说服他的。”
“你能说服王大学士?”许止倩惊讶道。
拗相公绝非浪得虚名。
张斐道:“如果司马大学士看到你这般神态,定会感到非常受伤。”
“为何?”
话一出口,许止倩登时反应过来,立刻回到正题:“你是想借此来挣脱束缚?”
再说下去,这厮又要吹嘘自己在审刑院干翻司马光的事迹。
“不!”张斐摇摇头道:“这是反击,我必须要让他们付出相等的代价,同时我还要争取本就属于我的权力。”
许止倩越听越迷湖了,说到底这也就是房价而已,即便大获成功,也伤害不到王司农他们,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张斐道:“到时马家那边先会送来一些账目,而我们将根据那些账目,拟定出一份非常详细的方桉,毕竟王大学士可不是那么好湖弄的,我们必须得拿出一点真本事来,到时我们再慢慢商议。”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