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丈盛情,小子惶恐。您称小子谢准即可,小子可担不上老爷这个名号。”
谢准坐在凳子上,宁老头本想让谢准坐在躺椅上,可谢准不愿意,扶着宁老头坐在上面,唠起了家长里短,说起了生活。
“现在倒是安稳了许多,我爷爷跟我说,自前朝大虞的时候,朝廷乱得很,那些老爷们天天寻思怎
么当官,今天这个老爷下任,明天那个老爷上任,一来一去,都在府城逗留,我们这些靠近府城的,得天天孝敬那些老爷,地里刨出来的都给给老爷送去,要不然就得起一场兵灾。”
宁老头在躺椅上转了个身子,顿了顿,又说道:
“现今的朝廷倒是挺好,每年府城的老爷都会命那些官差老爷们去打杀那些吃人的畜生,只是赋税又重了许多,唉。”
谢准开口道:
“若小子得以高中,必定会恢复盛世,以复兴为己任,让世间百姓过的好一些。”
宁老头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出一朵老菊花一般,开口道:
“若老爷真能高中,还望善待我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东西,老头子等着老爷说的那一天。”
谢准又说道:
“老丈叫我谢准便可,您这么大年纪,叫我老爷,不是叫小子折寿吗?”
宁老头连忙改口道:
“那老头子为老不尊一回,叫您准哥儿吧。”
谢准笑道:
“您就叫准哥儿就行,老爷什么的,切勿再提。”
宁老头点头称是。
谢准坐下后与宁老头唠了几句家长里短,不一会儿,宁石头便收拾好,出了屋子。
“爷爷,谢老爷,已经收拾好了。”
谢准与宁老头交谈得知,宁石头有名字,叫做宁韧,寓意坚韧不拔,小名取了个石头,村里的还有叫狗剩什么的,贱命好养活。随后谢准与宁氏爷孙相继回屋。
谢准从大堂走进去,宁石头给他收拾的是右侧那间,右侧那间相比较与左侧打了将近一半。
听宁老头说,这是宁石头爹娘还在家时,盖的一所大房子。
宁老头一个人把宁石头他爹宁游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可惜
在宁石头五岁的时候,父母不知所踪,真对的起他那个名字,“游”这个字,宁老头也从年轻力壮的男子汉,逐渐变得弯腰驼背,现如今却只是一个拄着拐杖的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谢准进去后,被褥上面补丁没几个,虽然也有些老旧,但这是宁氏爷孙能拿出最好的东西了,毕竟世道开始乱了起来,朝廷苛捐杂役,民不聊生,再加上妖魔鬼怪又出山兴风作浪,荼毒这世间生灵。
谢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把小黑放到炕上,让它自由活动,随后又在乾坤袋里取出一些吃食,放的稍微有些凉后,便出了屋子,往大堂对面那间小屋子而去。
宁老头躺在炕上,宁石头在他身旁,盖着一张打满了补丁的薄被,今天的粮食已经在下午吃完了,如今只等着明日宁石头背着木柴往府城卖了,卖柴说得的银钱,再买一些粮食,以此苟延残喘。
宁老头太老了,往常年里,自己一个人扛个二三百斤的货物不成问题,可如今年岁已大,出去走个远门都不一样能走。
随后谢准进去,喊爷孙二人吃饭。
“老丈稍等片刻,稍后就能就餐了,石头,来,拿这些菜,去烧水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