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点的神兵候,他虽神能通天,可貌似比我还要两袖清风,现在还远离朝堂,不知带着十三娘隐居在何处。”
“那四大神将之首的唤雨,他能在神兵司,造出那么多诡异重重的密室,就连幻境也是他的杰作。他神奇又深不可测,保不准能来个石头变银子,问题不就解决。”
“我究竟在想什么?唤雨,他是人,又不神!就算,他真能变,也只是唬人的障眼法。看样子,朝廷找不出合适的人选,那江湖中人怎么样?”
“我打赌?一毛不拔。无尘山庄冷三少,长安赌坊的光头虎,天下第一杀人魔音琴少,他们都是江湖巨富,我又与他们交情匪浅,开口借个几万两,应该不成问题。”
“可问题是,我同他们数年都不曾联络,现在一开口就借钱,未免不太厚道。”
袁一正为找不到合适的借钱人选发愁时,听到一旁的丁管事赔着小心问道:“主子想到法子了吗?”
虽然,他满肚子牢骚,可脸上云淡风轻地硬撑道:“应该不成问题。”
“那主子的想法是?”
正当袁一被问得发窘时,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个人
顿时,他露出轻松的微笑,从容答道:“方才想起,我还在信义镖局,寄存着一笔银子。”
丁管事略感吃惊道:“主子所说的,就是大唐最大,有着无数分号的信义镖局?据说,镖局的当家人,之前可是扬州一带最猖狂的山贼头子。最近这几年才金盆洗手,做起来镖局的买卖。”
袁一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那家。没想到,这刀不留人短短几年时间,就把镖局做得有声有色。”
听到这话,丁管事更为吃惊:“主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又如何会把银子寄存在镖局?”
袁一道:“以前,我在长安做捕役时,专办各种疑难杂案,因此与江湖人走得很近。当年,我追捕刀不留人,砍了他一根手指,把他从长安赶到了扬州,就这样认识了他。”
丁管事听得一头雾水:“如果奴才没理解错,您应该是刀不留人的仇家。您寄存的银子,他还能给您吗?”
袁一自信满满道:“不但能给,还会恭恭敬敬地送到我府上。”
“奴才不太懂。难道江湖中人做事,都是这样难懂吗?”
袁一解释道:“这一点也不难懂。银子是他心甘情愿给的,自然要恭恭敬敬送上门来。”
丁管事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他为何要给主子银子?”
“因为,他信义镖局的名字是我起的,他的第一趟镖也是我给的,因此,他答应给两成分红,作为报答。现在够明白了吧!”
丁管事点头道:“原来如此!传闻,他之所以能从一个打家劫舍的山贼头子,做成如今信义镖局的金字招牌,完全得益于,他接的第一单买卖。据说,这单买卖就是护送,当时的天下第一花魁罂粟返回长安!这么说……”
这时,丁管事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主子与罂粟姑娘缘分匪浅!这就难怪,主子就算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要明媒正娶。主子是真心喜欢姑娘啊!旁人都说姑娘肚里的孩子,不像是……可依奴才看来,他们都错了。”
袁一微微一笑,把话挑明道:“我可不是,替别人养孩子的傻蛋。”说到这儿,他想要事情显得更为真实,便补充道:“最难搞的女人,往往才是最有意思的,不是吗?”
丁管事笑道:“所以,主子就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再留在身边好好□□,最后让她不从也得从!主子高明!”
袁一没有说话,只是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丁管事道:“主子的心思,奴才这回算是全明白了。既然银子有了着落,那主子同罂粟姑娘,岂不是要大操大办。”说到这儿,他猥琐一笑。
袁一也笑道:“有何不可?就有劳丁管事,多多费心了。”
“这是奴才分内之职,一定让主子满意。”
如此,等到信义镖局的银子一到,丁管事忙活完定安王府的乔迁事宜,便开始着手准备大婚之事。
袁一迎娶罂粟这件事,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丁管事放开手脚这么一张罗,先从神都的达官显贵开始,再到市井百姓。
在短短几天时间,便掀起了全民舆论的浪潮。甚至,以惊人的速度向全国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