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匆匆起身,要走。
这破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阎娘子看了眼大夫,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元。
之前,李元可是随着王叔往县里酒楼送过好几次货的,家里钱确实存了一些。
但这些钱,无论是她还是李元都知道,不能轻易露白。
可都到这时候了。。。
万一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元哥儿没撑过去呢?
她又看了眼李元,挤出笑容道:“大夫,买,我们买!便宜一点吧?”
大夫道:“买哪个?”
阎娘子咬了咬牙道:“就买最好的。”
“最好的?”大夫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然后道,“你若诚心要,先来五副药,我就收你58枚大钱,便宜你两枚。”
“55枚行不行?”
大夫道:“要不要?”
“便宜一点儿嘛。。。”
“不要我就走了。”
阎娘子无奈道:“要。。。”
“钱呢?”
“有。。。”
。。。
随后,阎娘子还是取了钱给王婶,然后王婶又把自家两娃娃寄存在了李元家,再叫了村子里俩男的,这才一起去了县里。
傍晚时分,王婶拎着五副药回来了。
阎娘子则是早煮了粟米粥。
那两娃娃早已把粥吃的干干净净,连碗都舔了一遍。
见王婶回来,阎娘子又给她盛了一碗粥,然后自己去煎药了。
俩女人一阵忙碌,直到两更天,才服侍着李元把药喝了,好好地躺着了。
阎娘子开门,把王婶和她俩孩子送到篱笆前,道了声:“王婶,辛苦你了。”
王婶见她神色悲伤,劝慰道:“你也别多想了,男人能回来,总归是好事。。。不像我家那口子。。。欸。。。”
。。。
王婶走后,阎娘子关紧了门,把菜刀和捶衣棍搁在床边,又从床下掏出一包石灰粉放好,这石灰粉是在经历了张十四夜袭后她在坊里偷偷搞来的。
随后,阎娘子窸窸窣窣地脱了衣裤,又解开胸口封印,爬到了床上。
大夫诊过了,元哥儿只是气血亏空,那一起睡就还是可以的。
黑暗里,眼见着自家男人朝里睡着,阎娘子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绕过他的腰,从后搂着他,然后宛如两只靠一起的虾儿般紧贴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