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领着女儿就要走,可没走几步,又停住了脚,她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若芯一眼,没头没脑的说:“倒是生个女儿好。”那脸色颇有些不自然,又说了个俗透了的理由给她:“女儿贴心嘛!”
说完笑了笑,走了。
作者有话说:
若芯哪有心思琢磨谭松玲的话,她一手扶着莲心,一手摁住自己唇角,急急转身,快步冲进了钟毓馆,又甩开身旁丫头,奔向那槐树边儿,呕了起来。
早上吃的那点儿东西全吐了出来,许是吐虚了,身子一软,就想在树上靠一靠,却被一只手拉向了另一边,刘钰一脸担忧的将她裹进怀里。
“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你不是出门了么?”
二人异口同声。
若芯结结实实吓了一吓,她一路躲着,不想叫人看见她吐,却被这最不想的人撞了个正着,连忙打起精神,忍住呕,又问了一遍:“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天色尚早,往常他是回不来的。
刘钰已扶着她的腰,揽住她往屋里走去,一面走一面说:“外头没什么事,就回来了,也怕你在太太那儿不受用,刚还说,你再不回来爷就去找你。”
他将若芯放到明堂的塌上坐下,又给她抚了一回背,已有丫头拿来一个痰盂,放到她脚边备着,又拿来茶水给她漱口。
“可还难受,要不请许……”
若芯极力忍着,可还是一脸虚弱,她不妨刘钰在家,早知他在,她就该在外头吐完了再回来,见他又提请太医的事,忙打断他:“林湘园的落秋抬了姑娘。”
刘钰疑惑问:“谁?”
“钏二奶奶的陪嫁大丫头。”
刘钰依旧贴身揽着她,知她抵触太医,也就没再提,见她说起府中闲事,便懒懒的搭腔:“哦。”
“我如今身子重,也伺候不了二爷了。”
刘钰一愣,方才明白过来她提这事的意思,他低声笑了笑,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凑近了她耳朵说:“谁说你伺候不了爷……”说完,憋着坏笑把她的手往胸膛上摁,又来回的磨。
若芯忽就想起宋姨娘的话来。
“这府里的爷,都跟馋嘴猫似的,我可不信有谁能忍得住不去偷腥。”
她胃里一顿翻腾,又恶心的吐了一回,甩开他握她的手,气道:“我不会那些,外头的姑娘花样多,你找她们去吧。”
刘钰又一愣,哄她:“好好的,怎又生起气来了。”
若芯委实难受,因怕自己撑不住,再被刘钰瞧出端倪,又得张罗着给她请太医,便一心想将他撵出去:“瞧着二爷也不喜欢这院里的丫头,还是去外头好,我也能清清静静的养身子。”
以往听了这话,刘钰不恼也得骂她,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只又耐着性子硬梆梆的哄她:“别再使性子了,爷哪都不去,就陪着你。”
她脸色愈发苍白,好在莲心端了汤药进来,她赶着接过那药,急急的灌进嘴里,嘴角挂了涎液也没察觉,抬头见莲心给她使眼色。
刘钰满眼都是若芯,警觉如他,又怎会看不见她们主仆有事,他一面拿起若芯手里的帕子给她擦试嘴角,一面骂丫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莲心吓得一激灵,手里的药碗也磕出了声儿,她看了看若芯,欲言又止:“没,没事。”
若芯心中郁闷,一想到要日日这般应付身边男人,就觉头疼,心中狠狠想着,今儿一不做二不休,气他也好,赶他也罢,定要将这阎王爷从钟毓馆里请出去,最好十天半月也别回来,她的身子不正常,又不能叫刘钰看出来,与其天天如此,不如痛快闹一回,落个清净。
她抚着胸口,缓了缓,对莲心道。
“用不着避着爷,把他叫进来。”
不一会儿,常胜被莲心引进来,跪在塌前,恭敬请了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