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了,孩子没了她也难受,不是告诉过你了,别再提掉孩子的事了么…”
“我一想到我钏儿还没有儿子呢…我就抓心挠肝的,我着急呀我…”
“你急什么…钏儿才刚成亲不到两年…”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后边说了什么都听不清了。
廊上留了刘钏和李如是,不远处是刘钰和若芯,还有围着他们的奴才。
刘钰揽住若芯,想带她离了那是非之地:“别看了,走吧。”
若芯撇开他,这会子是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不顺眼。
刘钰委屈道:“别人的事你冲我甩什么脸子,方才还是我遣人去叫的太太。”
他心知方才刘钏的做派叫若芯不耻,在她面前竟有些心虚发慌。
若芯不理他也不走,只一味盯着李如是和刘钏那边的动静看。
她知道李如是跟她和平儿不同,平儿性子圆融,手里又有管家的权,有下人奉承,挨了打过一两天也就好了,可李如是不是个隐忍性子,她回想她自己以前挨了刘钰的打尚且想死,李如是受了这等屈辱,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若芯想等刘钏走了,再上前劝一劝她,别叫她想不开。
“如儿…太太她…我…”
刘钏语无伦次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爷真孝顺,太太命你教训我,你便就来教训我,是吗?”
“太太说是我掉了孩子,二爷为什么不出来替我说话…”
“我对二爷对二奶奶从来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是我不配嫁到你们家做妾,是吗?”
“……”
刘钏只是干巴巴的摇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李如是似是失望至极,转头从廊上跑了出去。
叫站在不远处的若芯彻底失望的是,刘钏没有追过去,只打发了奴才跟过去看看,然后带着小厮去了后院花房,参加家宴去了。
这边刘钰见他们终于走了,对若芯说:“我们也去后边吧。”
“我不去,我要去看看她。”
刘钰眉头一皱:“后边长辈都在等着咱们入席,你看她做什么?”
若芯说不上来她要做什么,花厅里长辈正在等她入席,她怎么权衡都应该先去那边,可她就是莫名觉得李如是此时太孤单太可怜了,她在心里问自己,你曾经也是这样的吗?如果当时有人能真心帮你一把劝你一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她到李如是屋里的时候,李如是正被人拍着背干呕不止,她方才吞了金子想要就此了结,被奴才们发现,才及时催吐了出来。
若芯吓了一大跳,忙冲进去看她,如她所料,这姑娘的性子果真如此,便是没有挨打都要自尽一回的刚烈。
古往今来,女子刚烈总被世人称赞传扬,奉为圭臬,若芯原也没觉得刚烈不好,可此时,她只觉胸腔里一团怒火烧了上来,对刚烈这个词产生了极大的反感,她瞪起眼睛,厉声斥责李如是道:“我知道你想死,可也不能真的去死。”
作者有话说:
先更这些,后边的还差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