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摇了摇头,远眺向了自己等人来时的方向,即使此时天空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可远方那冲天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却十分清晰地提醒着巫女和他身边的侍从们,鬼之国的国都,已经被魍魉的幽灵大军所攻陷了的事实。
“可恶!”
一名护卫着巫女母女一路出逃的武士用力地挥拳砸向了旁边的大树,满脸不甘心地说道: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些被魍魉所蛊惑了的忍者加入战场的话,我们绝对还能再坚守一段时间的,再守一段时间的话,说不定就能等到木叶、砂隐或者是岩隐的忍者前来支援了。”
“大概,是我们送出去的信鸽出了什么意外吧。”弥勒摇了摇头,表情凝重地叹了口气,“虽然说每个村子我们都派出了至少五只信鸽,但他们从接到委托到选出执行任务的人选,再到赶赴鬼之国进行支援,也是需要时间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巫女大人?”一名中年武士紧了紧自己手臂上的绷带,沉声问道,“虽然我们暂时逃出了魍魉和他爪牙们的包围,但以他对您的奇怪执着来看,魍魉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兵分两路吧。”
弥勒没做多想,便带着毅然决然的表情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只是狼狈逃窜,等待援兵的话,未免有些太过被动了,既然无法确定是否会有接到我们求援的忍者前来支援的话,就只能想办法靠我们自己来解决魍魉和他的幽灵军团了。”
“黑河,浅野,东原,足穗,你们几个带着紫苑走,想办法去和前来支援的忍者会合,我已经把作为巫女证明的铃铛交给了紫苑,要是我们这边最终失败了的话,她就是鬼之国的下一任巫女,以及打败魍魉的唯一希望。”
“剩下的诸位……抱歉,可能需要你们赌上性命陪我一起去沼之国,寻找给魍魉最后一击的方法了。”
“妈妈!?不,我不要和妈妈分开……”
白色长发的小女孩听到母亲要丢下自己独自去面对危险,本就很不稳定的情绪顿时变得更加激烈了起来,她用力地攥着母亲的衣领,不想要和母亲就此分开,但弥勒却以温柔和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抱起,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紫苑,这是妈妈作为受人敬仰的鬼之国巫女所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我不能看着相信我能够守护这个国家的人民们遭受魍魉的蹂躏,自己却贪生怕死地躲在一边,瑟瑟发抖地祈祷着能有其他人来解决这场可能会毁灭鬼之国的危机。”
“和足穗他们一起离开吧,如果妈妈失败了的话,你就是鬼之国,乃至整个忍界唯一的希望了。”
“妈妈……”
小小的紫苑哽咽地流着泪,不情不愿,但至少没有挣扎地任由几名护卫中最年轻的足穗将自己从母亲手中接了过去,然后不舍地转过头,对着或许此时一别就是阴阳两隔的母亲大声地喊道:
“一定,一定要回来啊,妈妈……”
“紫苑……”
弥勒咬紧了自己的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好不容易才拿出来的决绝表情因为女儿的泪水而崩坏下去,而就在她缓缓地转过头,一边擦拭着自己因为咬得太过用力而从嘴角流出的血液,一边准备和身边仅剩的几名护卫一起踏上不归的征途之时,一旁平静的河流当中,突然暴起了一阵冲天的水柱。
“保护巫女大人!”
几名身经百战的护卫迅速组成了阵型,将弥勒护在了身后,然后,他们就看到有两个身着黑底红云袍的身影从水柱中闪身而出,动作轻松地落到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河岸之上。
“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眼前这两个打扮怪异,不像是任何一个知名忍村出身,但又展现出了水遁能力的年轻忍者,巫女的护卫们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手中因为历战而磨损了的刀刃,厉声喝问到。
宇智波止水偏开了头,不想回答这个只会让此时的他觉得尴尬的问题,干柿鬼交则推了推自己额头上并没有横划一道的雾隐护额,一边甩开自己忍刀上的血液,一边咧嘴狞笑着给出了一个出乎了在场所有人意料的回答。
“我们吗?我们是奉四代水影之命,前来接受鬼之国巫女的委托,帮助你们讨伐妄图再次挑起战争的狂徒魍魉的,雾隐忍者。”
而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冲天的水柱彭然砸落在了河面之上,大量的血花迅速在河面上晕开,而三具对于巫女的护卫们来说颇为眼熟的忍者的尸体,也随之飘浮到了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