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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第1页)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uly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崩溃(二更)萧凌安慌张焦急地从御花园冲出来,带起的疾风吹落了枝头的花瓣,身后的宫人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亦是不知陛下究竟想到了什么,连声喊着向前赶路。马车还是太慢了些,萧凌安只看了一眼就已经舍弃了,解下绳子直接策马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让身后的宫人一阵呛咳,玄色披风的衣角在空中翩翩而起。凤仪宫紧闭殿门,宫内一片寂静,在这个时辰连一点声响都未曾听到,安静得仿佛宫殿的主人已经不住在其中一样。思及此,萧凌安心中的不安和慌乱更甚,只要一想到就会立即冲击着心脏,逼他险些失去了理智,回忆起上回以为霜儿身死火海时的悲伤和绝望,太阳穴猛然间一阵跳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让短促剧烈的喘息平息了些,强行按捺住心中快要奔涌而出的怀疑和忧虑,双手颤抖地推开了凤仪宫的门。殿门并未上锁,亦是无人看守,萧凌安稍微用点力气就推开了,院子里一片寥落和寂静,连一个洒扫的宫女都没有,若非是他昨日还在这里看见喜庆的红色,还亲眼看着霜儿笑着同自己说明日一定来,定会以为这里已经荒废了。萧凌安急不可耐地朝着寝殿奔去,还未冲破殿门,就有人从里面推开了,“吱呀”一声在耳畔响起,玉竹镇定自若地走了出来,先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道:“陛下,皇后娘娘她”“还要骗朕说她还睡着,是吗?”还未等玉竹说完,萧凌安就率先打断了她的话头,凌厉阴冷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警告和质问的意味已经很是明显,猜忌怀疑中都带着帝王的威慑,听得玉竹单薄的身形几不可查地一颤,冷静的神色中出现了一丝裂纹。既然萧凌安这么说,肯定是猜到了些什么,现在她能做的只有尽力拖住萧凌安,哪怕是多了那么一刻的时间也好,只要萧凌安多待一刻,沈如霜就多了一刻逃离京城的时间。“陛下,奴婢没有骗您,娘娘昨日实在太过劳累,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亲近的人不太习惯,所以睡也睡不好,现在都疲乏地没有起身呢。”玉竹有了视死如归般的心态,眼睛眨都不眨地继续编着谎话,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拦在了寝殿门口,故意把这话说的很慢很清楚,尽管萧凌安不想听也根本不相信。只不过她这般姿态让萧凌安更加怀疑其中不对劲了,毕竟玉竹可是霜儿最亲近的心腹,上回霜儿自己放火逃跑的时候,不就是故意安排了玉竹来掩护吗?“让开!”萧凌安厉声道。这下有玉竹知道很快就要拦不住了,但是依旧坚持着没有让路,最终被萧凌安毫不客气地狠狠推到在地上,侧身砸在了冰冷坚硬的地砖上,腿脚和胳膊都疼得倒吸凉气,踉踉跄跄地想要站起来却还是失败了,只能咬着牙根一步一步朝着寝殿之内挪去。萧凌安连瞥她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早就三两步冲到了屏风后面,四处张望着搜寻沈如霜的身影,口中喃喃唤着“霜儿,霜儿”但是寝殿内空无一人,梳妆台上没有,梨木架前没有,美人榻上没有,窗前小桌上也没有就连重重帷幔之后也看不到半点沈如霜的身影,当他一把掀开帘幕的时候,床榻上整整齐齐没有任何昨夜睡过的痕迹,更是没有任何一丝温热。甚至,整个寝殿都冷冷清清,连一丝熟悉的气息都寻不到。萧凌安瞬间慌了神,脚步虚浮地在寝殿之内转了好几圈,试图寻找到一点霜儿的痕迹,但是终究一无所获,除了寒凉得让他发颤的空气之外什么都没有。难道霜儿真的再次离开了吗?怎么可能?明明前些日子她还温婉乖巧地每日同自己见面,明明他们约定好了今天一同去御花园,明明霜儿说过不会离开的更何况还有阿淮啊,霜儿怎么可能舍得放下阿淮,她最在乎这个孩子了,恨不得宝贝似的无时无刻捧在手心里,怎么可能丢下他不管呢?萧凌安此刻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不愿意相信快要触碰到的美梦在刹那间就烟消云散,霜儿竟然就这么走了,就这样猝不及防毫无牵挂他一直想着,无论霜儿怎样冷待他都是没关系的,只要阿淮还在,他再时时刻刻严加把控,霜儿就会不舍得离开也不能离开,这样他们就算纠缠折磨也会在一起一辈子,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好好补偿和挽回曾经的一切。只要霜儿还在身边,他就永远有机会有希望,也愿意尽量顺着霜儿的心意,压抑克制着自己变成她喜欢的模样。她喜欢清风朗月,那他就温柔以待;她喜欢互不打扰,那他就每日按时前来;她喜欢江南的情景,他就把江南搬到皇宫他以为自己已经在慢慢改变了,霜儿也对他慢慢温柔起来,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再过几年,等到阿淮再长大一些,他们就能回到过去那样的日子了。可是沈如霜逃离了,就这样毫不留恋地走了,他所有的希望和幻象都破灭了。萧凌安忽然间打了个冷颤,愣怔地望着空荡荡的寝殿不住地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霜儿怎么会走”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暂且不去相信这一切,能够短暂地逃离这痛苦的现实。这时候玉竹从寝殿外缓慢地挪了进来,只有扶着墙壁才能勉强支撑住身子,依旧坚强地用阻拦的姿态拦在门口,就算再痛也没有动摇。只不过她的动作和身形狠狠刺痛了萧凌安的双眸,生动鲜活地提醒着他霜儿是真的在玉竹的掩护之下离开了,否则她就不会用这样的姿态来与自己对峙,更不会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萧凌安颓败地低下了头,向来挺拔的脊梁和身姿都被压弯了,墨发松散地垂落在脸侧,平添几分懊恼和不甘,睁大的凤眸中尽是猩红色的断纹,隐约可以看见晶莹的水光:“她怎么敢走,她怎么能走呢?你们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他兀自这样问着,没有指望着玉竹能够给他一个答案,也知道不会有答案的。稍稍回想起昨天的发生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他的耳目也没有回话说有什么异样,不就是姚念雪婚嫁之日,霜儿忙活了些吗是啊,婚嫁之日,有人出宫了。萧凌安倏忽间想起来了,昨日除了姚念雪之外还有很多箱子和来来往往的外人,若是霜儿想要从中混出去也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据他所知,姚念雪虽然是当初为了羞辱他被送过来的秀女,但是霜儿心善地把她救下了,难保此人不会为了报恩把霜儿送出去。之前他因为选秀的事情赌气不待见姚念雪,一看到她就觉得心中憋闷想要移开目光,现在想来,她似乎许多时候都跟着沈如霜,也是霜儿的心腹之人。萧凌安悔恨地掐着掌心,将心中所有的悔恨和不甘都发泄出来,力道大得快要把皮肉撕扯下来,但是他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就算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也不在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好受些。对于他所问的这些问题,玉竹依旧是一言不发,逼得萧凌安烦闷又着急,凤眸中尽是阴狠和愠怒,走上前去就要掐住玉竹的脖颈逼问,吓得使劲挣扎,呛咳得泪水都溢出眼眶,可还是不愿意透露一丝一毫。“陛下住手!这都是臣女的主意,和玉竹没有关系!”就在这时,一道清亮又着急的声音在寝殿门口响起,萧凌安闻言暂且松了些力道,玉竹才能趁机逃脱,二人齐刷刷朝着寝殿门口看去。只见姚念雪一身端庄典雅的妇人装扮,唇间还点着绛红色的胭脂,瞧着应当是新婚之夜后拜见公婆,还未来得及换下衣衫就匆忙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捂着心口舒缓了一会儿才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道:“陛下不要怪罪玉竹,昨日是臣女让皇后娘娘出宫的,这也是皇后娘娘一直以来的心愿,所以臣女就算拼上性命也会帮她实现,陛下若是要责罚就只罚臣女吧,臣女愿受任何惩罚。”

话音未落,萧凌安的脸色又阴沉了了几分,如同冬季夜里深沉的夜色,凤眸中的血丝通红一片,缓缓踱着步子来到姚念雪的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长跪不起的身影,轻蔑地笑出了声。下一刻,他猝不及防地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佩剑,干净利落地挥舞着靠在姚念雪的颈间,森冷的声音中满是不屑,瞥了她一眼道:“你以为你有什么能耐?若是朕要你的命,你又能如何?”雪亮的刀锋可以映出姚念雪的面容,她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目光斜视着与刀锋中的自己对视一眼,很快就再次挺直了脊梁,不畏惧也不屈服道:“不如何,但是臣女不后悔。陛下,你真的懂皇后娘娘吗?你真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她在这里很难受,每一天都是煎熬,见你的每一面都是强颜欢笑,这些你都知道吗?”当姚念雪看见萧凌安拔出剑的时候,她就知道今天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娶了她的秦大哥会受连累。可是既然如此,她倒不如搏上一搏,将沈如霜的真实状况和心里话一股脑倒出来,赌萧凌安究竟把沈如霜放在什么位置。听她这么说,萧凌安握着剑柄的指尖有片刻的停顿和颤抖,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凤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恍惚和迷茫,似乎真的在思考姚念雪声嘶力竭喊出来的话语。他曾经一直以为自己是懂沈如霜的,能够一眼就把她看透,能够轻易地就把她拿捏在掌心之中,让她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欢笑和忧伤,可直到霜儿从折柳镇回来后至今,他才发现一切都悄然改变了。当沈如霜狠下心不再全心全意待他的时候,眼前看了无数遍的面容就变得很陌生,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近她、触碰她,要费尽心机才能把她留在身边一时半刻,很容易就被霜儿的随口一句话欺骗了,甚至是放下孤傲求着她,霜儿还是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兴许他并不是完全懂沈如霜,只是一直凭借着自己的猜测在自以为是。现在霜儿走了,他连自我欺骗或者被霜儿哄骗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切都走到了尽头。“陛下,皇后娘娘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她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日子,这些你明白吗?”姚念雪见方才那番话让萧凌安怔住了,继续真心实意地抒发道。萧凌安几乎张口就要回答,他明白。他们毕竟纠缠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他也明白霜儿想要那种日子,但是他给不了。因为他知道,若是真的给了霜儿自由自在的权利,她就会像鸟雀一样飞走,就像今天一样。曾经那段没有霜儿的日子是他一生的噩梦,时至今日他还是时常梦到,根本无法想象回到那样的日子究竟会有多么难受。萧凌安哑口无言,就算有满腹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终究是一个也说不出来,因为眼下的结果是霜儿逃离了,是因为他才逃走的。思及此,萧凌安紧握的剑柄骤然间一松,沉重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失了神一般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目光空洞得没有一丝光彩,经过姚念雪的身边时没有停留。“陛下,要派人去找皇后娘娘吗?”安公公惴惴不安地问道。萧凌安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脑海中有过片刻的犹豫。他就算知道了姚念雪说的那些道理,可还是很想找到霜儿,但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万一找到了又该怎么办。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小顺子慌张地从门口跑进来,身后跟着同样慌张的李姑姑,上气不接下气道:“陛下,太后她”“又咳血了?”萧凌安不耐烦地问道。“不是,太后她快不行了”李姑姑哭喊着跪在地上道。萧凌安怀疑是他听错了,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半点虚假,逼着他只能相信。他的立于台阶之上,挺拔俊逸的身影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最终支撑不住跌落下来。京城之外的江面上,有一艘渔船在随风飘荡,船头伫立着一个身形窈窕纤弱的女子,面容清丽秀美,杏仁般的眸子灵动纯澈,只是眉眼间有着春风吹不散的忧愁。这艘船上只有一对老夫妻和这位女子,老妇人给她端来一碗鱼汤,和蔼又心疼地问道:“姑娘,你瞧着年纪不大,怎么一个人南下呀?你可曾婚配?夫君和家人呢?”沈如霜感激地接过鱼汤,望着老妇人淡淡地笑着,声音平静道:“家人早就早散了,我夫君是个莽夫,对我很不好,前些日子刚过世,我独自一人回南方去。”老妇人更加心疼和怜爱地拉着沈如霜的手,轻声道:“命苦的孩子,你放心,以后的日子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沈如霜笑而不答,看着远处的脉脉远山,唇角笑意愈发温婉动人。是啊,她终于自由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作者有话说:女鹅:自由喽!狗子:双重打击就算了,请问朕什么时候死了qaq明天有新的男配出场~女鹅每次跑路都会遇到比狗子好的男人hhhh梦逝(一更)天际的云层沉沉地压过来,遮蔽着明艳的春光,整个皇宫在刹那间变得灰暗沉闷,台阶前的空气也一分一分冷下来,让人恍惚间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日暮,带着寒意的风吹得浑身发冷。萧凌安从台阶之上跌落后,许久都不能稳住身形,向来挺拔如远方青山的身姿变得颓败无力,双眸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色,宽大的披风灌满了冷风,衣角肆意翩飞,一直都不能回过神,甚至恍惚间觉得一切好似一场梦。只不过是一夜之间,霜儿弃他而去,还未等他从悲伤不甘中反应过来,现在又告诉他太后快要不行了。虽然他和太后的关系向来不好,甚至彼此间都不希望对方好活,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在此时此刻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亲生母亲也要离他而去,这种打击和霜儿的逃离混在一起,险些让他撑不下去。这时候他才忽然想起来,似乎在前一段时日,在霜儿刚刚失去孩子的时候与他闹得很僵的时候,慈宁宫的李姑姑就时常来他身边唠叨着太后咳血了。只不过那时候他心里眼里只有他和霜儿之间的事情,再加上太后身子一向不好,又因为一些往事不知道爱惜,他很是看不惯,觉得这一切都是自作孽,咳血之类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亦有可能并非真的咳血,只是想哄他过去看一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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