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盯着杜如晦,质问道,
“既然戌时就已经回府,你怎么此刻才到朕这里?足足拖了一个时辰?!你不知道急病拖不得吗!”
噗通!
杜如晦应声而跪,卑微道:
“回陛下,臣也想快点见到陛下,但实在是没有办法!”
“天策府外禁军横陈,不允许走出一人,臣刚一出门就被逮捕,好说歹说,掏出大印才被常何将军放走。”
“到了玄武门,臣几乎是求爷爷告奶奶,并以秦王性命他担不起相威胁,才让那守将勉强开了门。”
“而行至两仪殿,被告知陛下您已经休息,不得打扰,臣把喉咙都快说干了,泪水都快流干了,才得以被准许入殿。”
“弘义宫与太极宫的距离不长,但臣……却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呐!”
李渊闻言,脸色也是有些僵硬。
说来也是怪自己。
若是换作往常,天策府的人想见到自己,不会这么困难。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罢了。”
李渊叹息了一声,挥手道,
“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先去弘义宫见了二郎再说!”
他顿了顿,又朝着身侧的侍从吩咐道:
“派一个人去东宫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丧心病狂,毒害秦王?”
“朕需要太子给朕一个解释!”
“遵旨。”那太监一甩拂尘,匆匆而去。
……
东宫,显德殿。
此刻叔伯兄弟王爷们皆已熘走,只剩下太子齐王几人,还留下殿内。
唰唰。
唰唰唰。
几个侍从还在卖力的洗地。
地毯、桌子全都撤走,换上了崭新的。
但无论怎么清洗更换,空气中依旧还是弥漫着澹澹的血腥味,显示着这儿,刚刚发生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好了好了,不用再洗了,够干净了!”
李建成脸色阴郁,挥手道,
“滚吧!”
侍从们露出畏惧之色,收起家伙迅速撤离。
“魏征。”
李建成望着这位“魏老师”,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