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浴缸的水位上移,后背毫无阻隔地靠上先生胸膛时,景眠发现自己无法淡定下来了。
后颈连带着耳朵很快红成一片。
除了热气沾染,
很可能是被忽然咬住的缘故。
景眠瞳孔一颤,忍不住瑟缩了下,但本能又让他停住:“…先生。”
男人抬眸,低低地:“嗯?”
景眠抿了下唇,小声道:“不能咬破。”
任先生一顿,喑哑着问:“怎么了?”
景眠垂着眼睫,脊背和肩膀都泛了红:
“后天有小组作业,有痕迹的话,会被同学看到。”
话音落下时,景眠却察觉,后颈被唇齿咬着的力道,竟在一点点收紧。
像是被猛兽咬住后颈,一动不敢动,只能发出闷弱而小小的呜咽。
当景眠以为真要被咬破的时候,力度却堪堪停住,触感脱离,空气碰到湿润皮肤时散发出冰凉的气息。
“知道了。”
他听见任先生的声音。
景眠垂眸,盯着自己露出水面的膝盖,雾珠顺着发梢垂落,啪嗒一声。
接着,他看见一双宽大漂亮的手,挡住他发呆的视线,握住了自己的膝盖。
景眠瞳孔一滞。
下一秒,那双手向两侧掰开。
…
热意很容易让人丧失力气。
这一点,没喝醉却要被抱来一起洗澡的人,身体力行地清楚体会到了。
感官之内的声音在半封闭的浴室里显得有些空荡,甚至模糊。
唯独水声不绝,回音激烈。
原以为先前的义务已是极致,但爱人却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前两次,先生多少因为顾及着他而手下留了情。
不知多久,景眠恍惚间听到随着衣服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机,好像在响。
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响起时,被他们无视掉了。
景眠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都略哑,软且染上了鼻音:“先生,有电话。”
…
义务堪堪停下。
景眠被亲了额角,任先生说:“是你的电话,来了两遍。”
景眠迷茫地想了下:“这个时间,大概是专业群要回复吧。”
专业课一般有什么通知,室友间会相互转告,但景眠大部分时间不在宿舍,如果一直未回,电话大概率还会不厌其烦地打来。
景眠决定还是应该去接一下。
只是景眠稍稍一动,耳朵立刻红了一片,他抿了下唇,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溢出:“先生,你先……抽出来。”
任先生垂眸,握住景眠的腰,上抬:“嗯。”
景眠刚要起身,却被宽大的掌心揉了下头,任先生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