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取出一张抽纸递给她,“果然是昨天受凉了。”
“这怎么可能呢?”彩不以为意地打哈哈,“就在河里踩了两下水,以我的体质怎么可能感——阿噗啾……冒嘛。”
“这种时候流感比较严重呢。”
这是她今天打的第十个喷嚏了,也是她第五次否认受凉。
她还是那么自信。
“不不,谁感冒了我都不可能感冒。”
幸村找出感冒药,但想想她也不一定是真的感冒,要是吃了反而伤身。
他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回到房间。不顾她的抗议,用厚厚的棉被将她裹成一条蚕宝宝,调高空调。
“睡吧。”他隔着棉被紧紧抱着彩,“睡一觉,出一身汗,明天早上就好了。”
“精市你真是太夸张啦。”
无奈地抱怨一句,她还是乖乖挨着他闭上眼睛。
这个晚上他没有真的睡着,迷迷糊糊之间总会自动清醒,用手确认过她的额头温度才放心。
她的肌肤总是散发出源源不绝的热度,现在再加上棉被和空调,就算比平时更热一点也不能确定就是发烧了。
她睡得很沉,又不忍心叫醒她来测体温。
到了清晨那会,感觉到她的额头明显升温,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
“彩,醒醒,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抚触着她滚烫的脸颊问。
她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没醒,双眼紧闭,好看地蹙着眉头,嘟囔:“精市的手……好凉好舒服。”
说着,还蹭了蹭他的手。
他找来体温计,说着张嘴塞进她嘴里。
“三十八度二,彩,你低烧了。”
她不知为何大受打击,“呜呜这不是真的……”
那副怀疑人生的模样堪比首富一夕破产。
幸村心疼又好笑,“我去拿药给你,要是药效不好我们再去医院。”
彩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精市你快给整个屋子开窗通风,不要再进来了。你会被我传染的。“我没关系,我知道退烧药放在哪里,自己会吃的。”
幸村又爬回床上。感觉到他靠近,彩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不行,你快离我远点,真的要被传染的啊……”
他将她蒙在脑袋上被子拽下来一点,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好,就算我现在再躲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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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呜咿……”她发出投降的声音。
彩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好像怎么睡也睡不够,不管翻身几次换什么姿势都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疼。
额头滚烫,还像被撬棍伸进头顶搅着一样疼。但始终有一片冰凉的感觉覆盖在额头,很好地缓解了痛感和烦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