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
呀。过日子哪能先挑好的吃,好东西要留着招待客人,要是换成年景不好还能多换些粗粮。”
苞米面不是粗粮?
“就说这油吧,你烧一道菜用的油就能顶的上娘用个把月都用不完,往常你卫民哥在家,娘都不好说半句。
这也就你卫民哥稀罕你,怕你缺油水,想着法子给你找好东西,不然谁家过日子烧菜用油拿来倒,又不是水。
他一个小伙子不懂,你就得要开始慢慢学,不然大手大脚习惯了,要是上他家做菜还不得要吓死他爸妈。”
不不不!
“当人媳妇跟在家里就不是一码事,多学些没啥坏处。既然都知道自个是大姑娘,不想整天跟人哈哈哈。
行,娘不强迫你。逼你,你还觉得让你软了骨头,士可杀不可辱。但姑娘家的活儿是不是也该开始学了?”
嘶,又来了,看来白天那会儿下的药还不够狠。徐长青瞅了她娘一眼,端起碗,拿了碗筷,她立即就扯。
这……孩子!白秀兰这一刻就体会到刚刚婆婆脱口而出骂孩子的心情:好气!不气!不能气!亲生的!
里屋徐老太听着外面娘俩,主要是儿媳妇说的话,边给俩小孙孙擦掉下巴上的哈喇子之余就见孙女进来。
“你娘有些话没说错。你是能干,可惜你不是男孩子。要是留在家还好,当人媳妇光会缝缝补补,哪够。
要不咋说女人比男人苦,早前奶也觉得自个相当了不得,等有了你爹才明白过来自个要学的东西还多的是。
有句老话叫到啥山头唱啥歌,见啥人说啥话。你娘不是让你软了骨头,她是怕你连装都不稀罕装,往后吃大亏。
这人呢,甭管男女,甭管多大年龄,就没有一个不爱听好话的。要不咋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你不笨,该懂要想拢住男人心,光靠埋头苦干长久不了,要想抓住人一辈子对你服服帖帖,靠得还是嘴甜。”
听到这话,徐长青能怎么说。她自然明白她娘有些话是没说错,包括她奶现在说的话也没错,也是为她好。
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说不好谁对谁错。如她没有完全醒来,她或许会遵从她奶和她娘的指导安排。
甚至为争口气,连绣花针都会拿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题是她已经不是那个时刻为女儿身而懊恼的徐长青。
徐长青暗告自己三岁一个代沟,何况还相差了两辈。就如她不喜被人灌输思想,她也无权利去质疑他人观念。
心念到此,将碗筷放到炕桌上一一摆好的徐长青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明白,得空我就会多练手。”
“多练手啥?”
徐老太朝端菜进来的儿媳妇摇了摇头,“不急,还有好几年。就咱家长青,她要想干啥学啥就没她不会。”
“承蒙夸奖。”徐长青接过她娘双手端着的菜放到炕桌上,“我爷爷今晚又不回来啦?看来还不够甜。”
徐老太:“……”
“快动筷子呀,尝尝看,是甜的。”
蠢的太蠢,掰开揉碎地说了再说,还是听不懂;不蠢的又狡猾过头。她这是什么命哟,“闭嘴!”
“我还没吃饭饭。”
“不许吱声,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