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
“喝酒,”沈浔说:“等我一会儿。”
秦娆听见那边有人问他上哪儿去,沈浔气定神闲地回了个“查岗”。
接着电话里音乐声变小,沈浔换了个地方,“今天收工这么早?”
秦娆说:“下暴雨了,提前收工。”
沈浔听她说话声音有点闷,带着点鼻音,于是问她:“感冒了?多穿一点。”
“没有。”秦娆吸了吸鼻子。
“那就是哭了。”
“我有那么爱哭吗?”
沈浔忽然想到什么,笑着说了句:“某些特定的时候挺爱哭的。”
秦娆一下就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你正经一点。”
沈浔吊儿郎当地反问:“在你面前我装什么假正经?”
手机震动了一下,又有一个电话进来,沈浔看了一眼后挂断,继续听秦娆说话。
“李佳雨的事是你做的吧?”
沈浔本来也没想瞒着她,以为她找他兴师问罪来了。
“嫌我做得太过了?”
秦娆默了两秒。
其实不是觉得他做得过了,是不想让他这样劳师动众,中间要打通什么关节,说不定还得欠别人人情。
“说话。”
以为她不高兴了,沈浔抬高了声音,正巧刚才的电话又打进来,他烦躁地挂断。
“哑巴了?”
“别吵,”秦娆终于开口,“你别打扰我脑补我男朋友的英姿。”
沈浔一下笑了,“干脆送上门给你看得了?省的你想象力不够丰富。”
秦娆知道他开玩笑,她知道他最近有多忙,好多次打电话不是在加班就是还有饭局。
今天发现他在喝酒还稍微惊讶了一下,终于不是个连轴转的工作机器了。
“送上门就算了,我这边还有大半个月结束,我自己回来看吧。”
沈浔冷笑了一声,显然不大满意,“真的就一点都不想我?”
秦娆立刻脑补出沈浔一副傲娇不满的模样,眉眼也跟着弯起来。
“有那么一点吧。”她故意说。
沈浔:“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措辞。”
门忽然被推开,顾丞站在门口,“许柠月出事了,打你电话没接,打到我这里来了。”
沈浔问:“什么事?”
“好像挺严重的。”
电话还在通话中,秦娆那边听得一清二楚。
沈浔把电话放回耳边,“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你早点睡。”
通话结束秦娆就一直没睡着,猜不明白他的许柠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加上之前从温书阳口中得知,这些年除了温书阳,他身边就没出现过别的女人。
脑子里一直浮现出他略带焦急的声音,总觉得心口有点儿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