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三人刚一脚踏入仁和坊,坊中各种喧闹和叫卖声络绎不绝,“刚出锅的豆糕,客官来一个?”
“糖人,上好的麦子熬出的糖稀,祖传手艺,五文钱一个,你随意挑选,客官可要来一个?”
“江南布行的丝绸,百年的手艺,买不着吃亏,买不着上当,客官,买上一匹拿回家送相好,送媳妇都是好选择呀。”
赵信三人还没走几步,推销的小贩三三两两就已经来了一波了。bipai
城门洞那处有一伙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进了仁和坊的人,似乎在做着挑挑选选的勾当,眼前一亮时,就有几个人蜂拥到进城人身边,手势夸张,声音杂乱,不一会儿就只留下一个人欢欣鼓舞地同刚进城门那人结伴离去。
赵正祥观察了许久,凡是进城们的人基本都有那伙人围上来,“少东家,为啥没有人来找我们呢?还有他们是干啥的呀?”
赵信也在观察呢,要说是街面小混混,那模样和做派倒是很像,但是没有强买强卖呀,进城的人也似乎习以为常。
赵信都解答不了,自然只能把问题交给钱多多了,“他们应该是掮客,洛阳城里包打听,进城的想要去一个地方,或者做什么买卖,他们就可以把人带过去,然后两头赚钱。”
“哦~”
赵信懂了,原来是带路党啊。
“可是为什么没有来和我们搭话呀?”赵正祥闹不明白的就是这点,“我们也需要找一个上好的客栈呀,不然咱们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宰了怎么办?”
这时候,那处掮客的人群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向着赵信他们走出来。
那小伙子还没有走几步就有劝慰声传来,“余秀才,再等一会儿吧,说不定有大活呢,你这选他们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余秀才没有多说,只是低声道谢一句。
刚才那群掮客揽活的时候,就像是打仗一样,七嘴八舌根本听不清说的什么,现在单独和那余秀才讲话,赵信他们听懂了。
原来是觉得赵信三人穿着作风不像是有钱人,没有赚头,所以根本就没有人上来搭话。
“一群门缝里看人的王八蛋。”赵正祥语气中颇显愤怒。
余秀才走近后很有礼数,“三位客官,可是初来洛阳城?在下姓余,就职城南牙行,三位要是想去哪里,或者要做什么买卖,不妨让我为三位推介一番。”
做这些中介买卖的人,都是正规牙行担保的,不然进京一个就被骗一个,谁还敢往京城里来?谁还信得过京城牙行?
“三位放心,我们城南牙行是正规牙行,在官府也有报备,信誉那是没得说,绝对不会做坑蒙拐骗的事情。”
赵信觉得面前这个余秀才像书生多过像中间商,颇为好奇,抱手问道,“这位小郎君,你的同伴都寒门科举(丝丝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