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啊,四妹。”鸣鹤站在下面看着唐四爬牌坊,心里着急,正催着呢,却发现床单裹着的鬼子准尉好像动了一下,有气儿没地儿撒的鸣鹤狠狠踢了鬼子准尉几脚,鬼子准尉哼哼了几声,“狗日的,还醒了,老子敲死你。”
鸣鹤说完,拿着驳壳枪又在鬼子准尉脑袋上砸了一下,鬼子准尉就又晕了过去。
“接着。”唐四在上面喊着。
鸣鹤抬头看,唐四已经隔断了一个木笼子的绳子,准备往下扔。
“丢吧。”鸣鹤把驳壳枪插在腰带上,伸出双手。
“接住。”唐四扔下了木笼子。
鸣鹤接到笼子的时候,看了一眼,人头已经腐烂了,虽然牌坊两边有灯笼的亮光,可是根本看不清人的面孔,而且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鸣鹤把木笼子放在地上,看着唐四继续顺着牌坊的横梁往另外一边艰难地爬着。
看着旺达叔牵着马过来了,月松起身过去了。
“旺达叔,飞跃怎么了?”月松问。
“肚子中枪了,还在流血呢。”旺达叔说。
月松上前拉着飞跃的手问:“什么枪打的?”
飞跃看见了月松,热乎乎的眼泪马上就流了下来,小声说:“王吧盒子。”
“王吧盒子啊,没事儿,先回林子那边去躲着,一会儿猛子先给你包扎,等天亮了把子弹抠出来就完了。”
“不会死吧,我哥也不在这儿。”飞跃忽然像一个孩子一样的脆弱了。
“死不了,傻瓜,你哥不在,不还有我在吗。”月松摸着飞跃的头说。
“猛子来了。”旺达叔说。
“来了,猛子,先带他们进林子,赶紧包扎止血,失血过多就麻烦了。”月松说。
猛子说:“走吧,赶紧走吧,这儿不是治疗的地儿。”
看着猛子他们三个走了,月松又看了一眼唐四和鸣鹤,就对土豹子说:“土豹子,天黑,眼睛给我睁大点,掩护好唐四和鸣鹤。”
“是。”土豹子答应了一声,把约翰逊架在土坡上,双眼盯着远处。
唐四好不容易才把第二个木笼子扔给鸣鹤了,鸣鹤把木头笼子放在地上时,唐四已经顺着牌坊柱子出溜下来了。
“走走,后面没枪声了,也不知道草根儿他们怎么掩护的,快走。”鸣鹤说着,双手把鬼子准尉甩在肩膀上,背着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