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老板直接放狠话:“要赚钱,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两人又动手打起来,不过顾忌着赌场里的东西,也就只是围着赌桌绕来绕去,没有放开手脚。
顾重云站在二楼的角落,远远看着罗竟夕,忍不住露出些许笑意。
青霜顿时抖了抖,顾重云此刻的表情,是猎豹盯上了猎物的表情,他已经可以遇见那小骗子接下来的悲惨命运了。
罗竟夕并没有察觉到顾重云在盯着自己,他专心与赌坊老板过了几招,最终成功按着赌坊老板的手,将夜明珠按在了赌桌上“小”的位置,同时他掌风飞出,掀开了扣在桌上的骰盅。里面的三枚骰子分别是一二三点。
罗竟夕得意地冲着赌场老板歪了歪头:“哟,开了,一二三,六点小,我赢了。”
赌坊老板知道他来者不善,手背在身后挥了挥,示意去叫人来,他则开始怀柔拖延:“这位客官,赌坊小本生意,您何必咄咄逼人呢?”
罗竟夕瞥了一眼顶楼:“如果您拿不出这么多现银,我听说,赌坊顶楼,可寄存着件值钱的好东西,我可以花钱买走,不让您做赔本的买卖。”
赌坊老板顿时心中明了:“原来你也是为了西洋座钟来的。”
罗竟夕精确地捕捉到了那个“也”字,看来打这玩意儿主意的人可不少。
罗竟夕身形一动就凑到了赌坊老板身边,将他牢牢按住,靠在赌坊老板耳边说话:“我劝您一句,那东西可不吉利,前脚送到府中,后脚李老板就被人……”
他说着做了个割喉的动作,目光令人不寒而栗:“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送钟,送终啊。”
赌坊老板头皮都麻了,他无意识往楼上一瞥,突然看到顾重云阴恻恻的目光飘过来,更是后背一阵冰凉:“你来晚了,西洋座钟,已经被寄存的人取走了!”
罗竟夕听了都无语:“你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啊!”
赌坊老板看着顾重云冲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就服从了,赶紧指了个方向给罗竟夕:“我听他们说,要出城去东边的酒庄。”
罗竟夕回忆了一下泉州的地形图,城郊东确实有个废弃的酒庄,他立刻丢下赌坊老板要走,但突然转回头,捡起桌上的夜明珠,迅速跑了。
赌坊老板回头看楼上,顾重云也不见了。
感觉莫名送走了两只祖宗,赌坊老板终于松了一口气。
罗竟夕的轻功不俗,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了马车,跟着到了废弃酒庄。
马车就停在酒庄门口,这里常年无人,四处都是灰尘和破旧的酒坛酒壶,押送的人显然很重视,派出了四个手握弓弩的保镖,护送押镖的中年男人抱着座钟进了酒庄。
此时天又开始下雨了,泉州的雨季就在这些时日,阴雨连绵,下雨下的经常毫无征兆。
酒庄大堂里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押镖人抱着座钟,上前与对方恭敬问好。
罗竟夕趴在墙头暗中观察,心中不禁感叹,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想当李殊民便宜儿子占家产的草包侄子李俊。
中年男人将座钟送上,李俊向身边的侍从挥手,两个侍从上前,一个接过座钟,打开检查,里面果真是一尊黑金色的西洋座钟,款式都透露着浓重的异域风情,表针还在匀称地走动,另一个侍从则拿了沉甸甸的钱袋,交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顿时高兴地连连拜谢李俊。
那一袋钱至少也有一百两了,罗竟夕想,李俊这趟还真是下血本了。
中年男人拿了钱袋就走,此时李俊突然朝着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拔出匕首,直接刺入了中年男人的后背。
中年男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下一秒,他就倒在地上断气了。
李俊捡起钱袋,冷哼:“想赚我的钱,你也配?”
李俊揣起钱袋,朝着捧着座钟的手下勾勾手,手下捧着座钟上前,李俊好奇地仔细打量着座钟,不禁感慨:“果然是个好玩意儿啊。”
有了这尊座钟,就能与萨林商人商谈还魂香的贸易了,李俊开心的想,还魂香千金难寻,若能谈成这桩交易,百草堂的家业,就都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可就在此时,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如同鬼魅一般,自雨幕之中跃入酒庄大堂,站在李俊面前。
李俊一惊:“什么人?”
侍从围上来戒备,罗竟夕以一对多,依然从容不迫,淡然回答:“来抢你座钟的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