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见自己这次似乎有些失手唐突,脸上一阵灼热,反而自己慌了神。
可是玉见晚那狂怒之剑已如漫天花雨般狂扑过来,袁缺这次选择了一直避让,他一直没有从刚才的失神中缓过来。
“你在干什么?不要命啦,快还手呀!”苏流漓在一旁看得急死了,忙大声提醒。
袁缺一听,发现身边每一处都是玉见晚的软剑之影,虽然在意识间都一一避开了,但是这样下去势必会让自己被动。
于是他定神细看,他也看得出来,玉见晚看自己的眼神简直想把自己削成肉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疯狂地往自己身上的各一处要害招呼,处处都是杀招,时时皆想夺命。
袁缺也看出来,由于狂怒,玉见晚的心气也有些乱,而且一只手还捂住自己的胸前,袁缺定心一想,这是拼杀,千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让自己乱了分寸,于是便利用玉见晚的气息之乱,便看准剑影的空档处,一个侧身疾过,他的手向前一抓,一直扣住了玉见晚的手腕,然后再一提劲,身子已闪到了玉见晚的身后,而且整个前身贴在玉见后的后背之上,袁缺且控制住玉见晚的手,往后一拉一提,剑便横在了玉见晚的颈部,袁缺如果再轻轻一提,玉见晚自己的剑便会割断自己脖子上的动脉,而玉见晚如果自己再使劲,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整个打斗过程戛然而止,但现在场又出现了一个让人尴尬的局面。
袁缺从身边把玉见晚抱了个严实,他的右手紧紧控制着玉见晚的玉腕,而左手却扣住其捂着胸前的玉手,因为袁缺的手大,这样一捉过去,手的一部分直接触摸到了玉见晚破开的衣襟间微露出的雪白肌肤。
当然,事出紧张,这一瞬间,袁缺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可是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个畜生,禽兽!”玉见晚此时整个脸已煞白,怒火中烧,但却没有办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是奇耻
大辱。
听到玉见晚如此破口大骂,袁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猛”,于是忙撤开手,身子忙极为尴尬地后退。
可是玉见晚转过身来看着袁缺,眼睛几乎溢出了血,那种愤恨眼神简直是要同归于尽的感觉,咬着玉齿,狠狠地说道:“你个无耻的登徒子,我要杀了你!”于是便举剑又想进招。
“三妹,停下!”突然一个强实的身影冲上来,原来韩照上来了。
他使了个眼神叫她退后下去。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玉见晚已经相当厉害的人物了,但在袁缺面前还是不济的,或者韩照叫其下去,知道如果再这样打下去,自己的三妹不知道还受什么样的辱。
玉见晚心中气得吐血,恶狠狠地看着袁缺,而袁缺却没啥表情,只是接着玉见晚投来的杀人的眼神。
玉见晚突然一个很干脆的动作,直接在胸前的破衣襟处,利用破块的衣料相叉打了几个结,便很好地挡住了胸前“春光”。
“大哥,我们一起上,宰了这小子!”玉见晚怒火还在旺烧。
“三妹,我们是铁律司,不是杀人机构,况且我们现在是在办案,是缉拿,就算是输,也要输得有气量,输得坦荡。”韩照看了一眼玉见晚,然后再对周边的人说道。
看来这韩照还是行事有度,极为明理之人。
玉见晚慢慢退了下去,在这过程中一直恶狠狠地看着袁缺,那股怒火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熄灭,这个这个辱她定然会一辈子记为一仇。
“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韩照冷眼看着袁缺,问道。
“我应该是我问你们才是,你们既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当街乱拿人,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意思?”袁缺心态很快淡然下来,不急不徐地问道。
“是的,我知道刚才我那话是多此一问,待我们拿你进了铁律司的再问亦不迟!”韩照心定神闲,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是就话声刚落,韩照出手了!
他右腿在地上一踏,地上直接被划出一道深痕,这是何等劲道与内力。
他戴着金丝手套的双手握拳并举,直接冲上袁缺。
这一招也算是极笨的方法,根本就不是什么招式,但是这不算招式的招,在韩照手上却变成了大大的杀招,因为这一击的速度与力道,疾速刚猛,有若排山倒海的气势。如果换作一般人,根本无法抵御。
在韩照双拳尚离袁缺半尺之内,他已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力直扑而来,而且这迅雷不及掩的攻势,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招抵抗。
拳未到,袁缺身上的衣裳被劲风吹动起来,他整个身子也突然感觉有一个力逾千钧的重磅砸向胸前,如果运劲抵抗,但劲力在促时间根本发不出来,如果以内力硬接,必然胸腔被震碎。
袁缺突然双脚一踏,脚后跟似乎踏入地上一寸,如果坚硬的地板之上,却能踏出如此劲道,看来这一式与韩照方才进攻的一势不分上下。
袁缺好似脚跟钉在了地上,以脚跟为中心,身子猛然之间向后倾斜如划圆般旋转起来,这样韩照的这一记排山倒海的双拳齐发攻势的力道完全被避开,而袁缺在斜旋近韩照的时候,突然猛出一拳,照着韩照的身子右边腋下重击而去,韩照也看到这一招,便出左手一个回冲拳,直接格挡住袁缺的击来的这一记重拳。